夏川萂站直了身體,學著郭繼業日常的動作雙手向天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道:「聽清楚了,妹妹會記下的,勞姐姐費心教導了。」
楚霜華:「......你別嫌姐姐煩就行了。」
夏川萂:「怎麼會呢?大娘,我想去前面看看,行嗎?」
鄭娘子以為她是聽到外頭熱鬧想出去玩,就道:「外頭亂鬨鬨的,再磕著傷著就不好了,別去了。」其實是這里除了她們五個都是男人,她是怕夏川萂出去讓人給衝撞了。
夏川萂撒嬌道:「我才不出去呢,外面都是泥水,會濕了鞋子,我就去前屋看看,不出去。」
鄭娘子道:「也罷,你個小孩子坐不住,去前屋看看玩玩也行,讓硨磲和你一起去,不許胡鬧,不然大娘可不饒你。」
夏川萂一蹦三尺高:「耶,大娘放心,川川會聽硨磲姐姐的話,不會胡鬧的。」
這話鄭娘子是相信的,至目前為止,夏川萂的確還沒胡鬧過,更沒闖出什麼禍端來。
夏川萂拉著硨磲歡快的頂著小雨往前屋而去,楚霜華瞧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不免露出幾分吃味來。
鄭娘子笑道:「硨磲她兄長長富就在前面,她們去了長富能有些照應。」
楚霜華抿唇露出一個乖巧的微笑,道:「我知道的,大娘。」
鄭娘子拿過楚霜華正在裁剪的皮子看了看,比了比,點頭道:「這樣裁就很好,公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鞋子穿不了幾天就小了,皮子裁大一些,做出來的鞋子也能多穿兩天。」
楚霜華看了看金書,有些猶豫道:「可是,若是讓公子知道鞋子是我做的,會不會不穿?」
金書遭遇的事她不想再經歷一次,一想想就難堪不已。
鄭娘子只是道:「你裁皮子,讓金書糊糨子,硨磲納鞋底,川川給他繡花,你們都出力,看他穿不穿?」
楚霜華一聽鄭娘子居然讓夏川萂給郭繼業繡花,不由哭笑不得道:「川川針才拿穩呢,怎麼能繡花?」
金書在旁替夏川萂說話:「川川挺會繡花的,只是用青線照著樣子在鞋面上繡些雲紋而已,很容易的。」
楚霜華還是不贊同,但也道:「罷了,等她為難的時候,少不得我這個做姐姐的幫一幫她也就得了。」
金書笑笑,並不和她爭這口舌上的長短。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們服侍的公子郭繼業不算是個冷情的人,但他心高氣傲眼光高絕,他看不上的人,任你百般討好,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人家有無數的選擇,憑什麼要再回頭瞧你呢?
錯過了第一次相看,就是錯過了以後所有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跟夏川萂相處久了,金書也生出了些拗脾氣,你看不上我,我還不樂意捧你的臭腳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