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緊緊握住硨磲隱隱顫抖的手,正色道:「硨磲姐姐,對我來說,你就像是我的親姐姐一樣,我對你的心跟我的養母夏大娘是一樣的,我向著姐姐還來不及,怎麼會幫他說話呢?」
硨磲委屈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夏川萂:「硨磲姐姐,你跟我不一樣,除了夏大娘,無牽無掛的,你還有邢大叔和長富哥哥呢。徒四看著可不是個大肚量的,有公子在,他不敢對咱們怎麼樣,要是關鍵時候給邢大叔使絆子,給長富哥哥小鞋穿怎麼辦?能讓人不知不覺中吃苦頭的法子多的是,就是遭了罪都不知道背後是誰在搗鬼的情況也是有的。我知道姐姐是為了我才出頭,姐姐剛才的話聽著也很解氣,卻是很可能留下了禍端,我既知道又怎麼會高興呢?」
聽著夏川萂仔仔細細的給她分說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硨磲心緒也平靜下來,既為夏川萂能為她著想高興,覺著她對小妹妹的心沒白費,又為很可能留下的「禍端」為父兄擔心:「那可怎麼辦?我剛才說話都沒過腦子的。」
夏川萂笑笑,掄起小鋤頭刨出一顆碩大的蒲公英根,輕鬆道:「這個好辦,等公子回來我跟他討一罈子好酒,泡上這蒲公英根送給他,為剛才的事給他好好賠一回禮就行了,以後他還要從我這裡拿吃食方子呢,他那樣聰明會做人,會一笑泯恩仇的。只是姐姐以後除了家人可不要隨便為了誰這樣得罪人了,不值當的。」
硨磲喃喃道:「一笑泯恩仇......但願如此吧。」又糾正道:「川川你值得的,以後遇到你被欺負的事,我還是會替你出頭的,還有,我爹那裡也有好酒的,回頭我去尋他討一罈子來,你就不用去找公子討了。」
夏川萂鼻頭髮酸,忙低下頭去假裝專心的刨蒲公英,道:「多謝姐姐了。」
硨磲開心道:「不謝不謝。」
她見夏川萂小鋤頭掄的飛快,也想幫忙,但她跟著夏川萂出來的急,沒帶工具,見徒四帶來的鋤頭就扔在一旁,便去取了來,取鋤頭的時候,徒四還對著她又是冷笑又是瞪眼的,硨磲有些不自在的拿著鋤頭就跑了,倒是弄的徒四莫名其妙的。
這刑家小丫頭剛才不還跟個張牙舞爪的刺蝟一樣扎人呢嗎,怎麼這會就氣虛了?
別不是憋著好屁要出陰招對付咱家吧?
不說徒四這邊突然得了一種叫做被害妄想症的毛病,就說夏川萂和硨磲兩個,掄著鋤頭在這片不算小的緩坡上巡視了一圈,將那些長勢密集一看就成勢的蒲公英都給疏間了一下,讓其他弱小的蒲公英也能得到充足的養分茁壯成長,為後來人造福。
等兩人氣喘吁吁一身泥土的回來,徒四也沒再說什麼,接過捆成不小一堆的蒲公英和夏川萂的小籃子——裡面放著她挑出來的最好的蒲公英根——當先抬腳朝鄔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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