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華好奇道:「鄭娘子隨公子來鄔堡,怎麼還要射箭?是比拼箭術嗎?」
硨磲搖頭道:「那倒不是,而是公子去年頭一次來鄔堡,這裡的人都不大服他,想給個下馬威,結果鄭娘子道主辱臣死,便站在公子身側彎弓射箭,對著對公子出言不遜的幾人咽喉唰唰唰一人一箭從其頸側破風而過卻不傷其皮肉,都將其中一人給嚇尿了哈哈。」
夏川萂驚佩道:「好厲害,好厲害。」覺著只是口頭上讚嘆還不夠,她還呱呱呱的鼓掌,表示她真的很佩服鄭娘子。
楚霜華哼哼道:「對公子不敬,理當嚴處。後來怎麼樣了?對公子出言不遜的人受到處罰了嗎?」
硨磲:「讓他們在眾人面前出丑還不算懲罰嗎?」
那就是不了了之了,楚霜華有些不痛快,覺著太便宜這些人了。
金書也不無羨慕道:「鄭娘子真是能文能武,女中豪傑,硨磲你知道的好多。」
硨磲道:「因為我是在這鄔堡中長大的嘛,所以知道的多一些,金書你以後在這裡住的時間長了也就都知道了。」
金書是許大娘在桐城撫養長大的,是以對這西堡和許氏的事基本不知情,今天見了那個許二媳婦,她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和她的養母許大娘是妯娌,那個許蘭兒算是她的堂姊妹。
金書斂眉垂目心中泛起淡淡的愁緒,今日鄭娘子說是因為許家有她在公子身邊,所以許家的女兒都不能再入府,也不知道許家是不是記恨上她了,她在此人生地不熟的,會不會......受欺負?
金書無意識的攥緊了夏川萂的手指,夏川萂看看金書,也想到了今天鄭娘子拿許二媳婦立威的事,便拍了拍金書的手,無聲的安慰。
金書看看夏川萂,笑了笑,心裡打定了一個主意,川川是個熱心腸的,還有公子和老夫人寵愛,她跟川川處好關系,若是受到欺負,她就可以找川川幫忙,那樣她就不是孤獨的一個人了。
郭繼業到了很晚才回來中院,回來了也是去了東院書房議事,沒有回西跨院。
不過,就寢洗漱的事也要安排起來了。
鄭娘子帶著四個僕婦去放浴桶和熱水,抽空對夏川萂道:「川川,你快洗洗先去給公子暖床。」
夏川萂有些驚詫:「大娘?」
鄭娘子特地對夏川萂解釋道:「這鄔堡公子雖然來過,但還是頭一次住,你先上床去睡一睡,驅驅邪,添一些生氣。」
夏川萂:......
「哦。」
夏川萂心中嘆氣,怎麼誰都找她借生氣。
老夫人要她暖床的起因就是年紀大了,少生人氣息,冬夜裡睡不安穩才找個陽氣足的童女來暖床。
這回是因為這鄔堡里常時間不住人,少了生人氣息,便讓她去床上躺一躺給郭繼業驅邪氣......
不過,洗澡耶,自從過了年,她還一次澡都沒洗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