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訥訥道:「我記住了,我以後會聽大娘的話的。」
鄭娘子涼涼道:「最好如此。」
此時那四個嫂子重新抬著一個小木桶和熱水進來了,鄭娘子道:「你們伺候川川沐浴。」
夏川萂有些害怕道:「大娘,我自己可以的。」
鄭娘子:「女子沐浴是有講究的,你以前那不算沐浴,頂多算沖洗,」又對四人道:「你們好好教教她。」
說罷就自顧自走開了,將夏川萂留給四人。
夏川萂:......
四人也看出來夏川萂的懼怕,那個被叫做王二嫂子的婦人笑道:「姑娘別怕,很快就能洗完的。」
她所謂的很快,就是將夏川萂按在浴桶里里里外外搓洗了小半個時辰,差不多一個小時。
夏川萂皮膚差點被搓下來一層皮,然後還沒完,而是讓她赤條條的站在硬塌上給她搓了一回羊油來護理身體肌膚。
羊油一開始上身的時候不僅油膩還散發著濃郁到刺鼻的桂花香,但等四人給她一通揉搓按摩後,身體不僅不再油膩,在燭火照耀下肌膚還透出一種溫和瑩潤的光澤,摸著也是光滑細膩,讓人愛不釋手。
那濃郁的桂花香也散的差不多了,不湊在肌膚上細聞,幾乎聞不到多餘的香氣。
夏川萂戰戰兢兢的被套上裡衣和足襪,讓她稍微放心的是這四人讓她自行離開,而不是扛著她去郭繼業的臥房,畢竟她們這一通伺候,可真是太像傳說中某辮子劇中「侍寢」的前奏了。
郭繼業內室臥房裡,硨磲正坐在一個小凳子上等夏川萂回來,見她抱著髒衣服臉頰通紅泫然欲泣的進來,被嚇了一跳,忙起身上前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不是沐浴去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夏川萂一臉扎在硨磲懷裡,小聲哭道:「姐姐......」
硨磲急道:「到底怎麼了?」
夏川萂搖頭不語,只哭了一下,就強制自己收住眼淚,抽噎道:「沒事,姐姐,我以後會聽話的。」
然後將換下來的髒衣服放進她床頭的收納箱裡,爬上郭繼業的床。
就跟在桐城府里的時候一樣,她要繼續和郭繼業住在一個臥房裡,唯一不同的是,她終於有了自己的床。
這床一看就是給值夜的人睡的,原本應該是給趙立的,現在給了她,鄭娘子就讓人在內室里隔了一道屏風,將臥房分為內外兩室,外頭再安上一張床,給趙立值夜睡。
硨磲還是很擔心,站在床邊問她:「到底怎麼了嘛,你不說,可要我怎麼幫你呢。」
夏川萂用被子蓋住半張臉,道:「真的沒什麼。」
硨磲:「......你這可不是沒什麼的樣子,罷了,你不說,我去找人問去,剛才來的那幾個人我都認識的。」
夏川萂無法,只好將剛才沐浴的事說了一遍。
硨磲聽了,無語道:「我還當你受了多大委屈呢,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