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奇怪:「你們怎麼不進去?清水放香爐旁邊就行了,你們忙,我先走了。」
兩人目送夏川萂走進夜色里,然後一臉複雜的進了臥室。
趙立將白瓷碗放到香爐旁邊,問郭繼業:「公子,要換被褥嗎?」
郭繼業:「......不用。」
高強撓頭:「那公子,小的先走了?」
郭繼業點頭,高強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趙立放下一半帳子,見郭繼業還坐在那裡,就道:「公子,現在不睡嗎?」
郭繼業:「不睡。」
趙立:「......那小的再給您讀一下田莊奏報吧。」
郭繼業:「......嗯。」
硨磲寢屋內,夏川萂刷牙洗臉洗腳換好裡衣坐在床上,褲腿擼起露出已經擴散開來青中泛黑黑中泛紫紫中泛紅的膝蓋,等著硨磲和金書給她揉藥油。
硨磲道:「金書你坐她腳上。」
金書照做,夏川萂還笑嘻嘻抖動腳丫子道:「金書姐姐咱們玩蹺蹺板呀......」
硨磲冷笑一聲,抹了一把藥油在手心裡搓熱,猛的呼在夏川萂一邊膝蓋上大力揉了起來——
「啊!!!!!」
一聲尖利的尖叫聲響徹整個鄔堡的上空,穿透郭繼業的房頂,在他耳邊炸響,驚的他猛的坐直了身子:「誰?!」
趙立瞬間將掛在床尾帳子上的寶劍抽出,站在床邊警戒了起來,他豎著耳朵仔細傾聽,但除了剛才那聲慘絕人寰的尖叫,這會什麼動靜都沒有了。
也不能說什麼動靜都沒有了,外頭值夜巡邏的府兵們迅速啟動,一個百夫長來到郭繼業的房門外詢問道:「公子可有掛礙?」
趙立回道:「無礙,外頭髮生了何事?」
百夫長:「下臣正在緊急排查,請公子稍安勿躁。」
趙立:「去吧,仔細些,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
百夫長:「諾!」
百夫長帶著一隊人走了,留下一隊人護衛郭繼業的院子。
硨磲房中,疼的不停飆淚的夏川萂的嘴被死死捂住,硨磲沒好氣道:「要死了,要死了,外頭衛兵動起來了,啊啊啊闖禍了,咱們闖禍了。」
夏川萂被糊了一臉的藥油,嗚嗚哭道:「疼死了,太疼了,怎麼會這麼疼嗚嗚嗚嗚。」
硨磲無語:「你不是一直說不疼的嗎?」
夏川萂:「嗚嗚嗚嗚嗚.......」
金書拉開硨磲的手,將夏川萂摟在懷裡拍拍道:「這會兒疼,等揉開了就不疼了啊。」
夏川萂哭唧唧:「能不能不揉了,它自己會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