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姑道:「公子, 就是此豺,半夜捉了蛇放入姑娘們住的屋子內。」
這婆子喊冤道:「公子明鑑吶,這蛇是它自己爬進去的, 可是跟老奴無關吶。」
王姑姑恨聲道:「你是打理這院子的花奴, 不是你還能是誰?」
婆子回嘴:「院子裡草木長的快,有蛇來打洞做窩是很正常的事, 您不能因為老奴打理這花圃,就說是老奴放的蛇吶,這無冤無仇的,咱作甚要放蛇咬人呢?」
王姑姑冷笑:「誰知道你存了什麼喪天良的歹毒心思,也不用再問你了,等我去將你的家人都綁了來,看你還嘴硬不嘴硬。」
這婆子急道:「捉賊拿贓,你們沒有證據,就不能去拿老奴的家人。」
王姑姑嗤笑:「放蛇咬人,可歸於巫蠱之列,擱前朝,可是要夷三族的,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還用得著證據?」
這婆子聽了這話原本篤定的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立即求饒道:「公子,公子,蛇真的不是老奴放的,老奴若真要害人,放條毒蛇進去就是了,做什麼要放條菜花蛇呢?菜花蛇可是家蛇,能護家宅平安的,跟毒蛇不能相提並論的啊公子。」
郭繼業道:「聽你說話條理清晰,還能用詞,想來也是讀過些書的,不知你與之前此間主人是何關係?」
原本敢跟王姑姑理直氣壯地分辨道理的婆子啞口了,她先是臉皮不受控制的劇烈的抽動了一下,然後神色悽惶的低下了頭,道:「宛娘子原是老奴主家小姐,老奴是她的陪嫁奴婢。」
郭繼業:「你想為你家小姐報仇?」
婆子:「公子將主君一家趕出府,老奴家小姐的仇已經報了,老奴感激不盡。」
郭繼業頷首。
這婆子說的宛娘子此人郭繼業知道。
郭代齊生了好幾個兒子,老大懦弱老二貪財老三貪財又好色老四欺男霸女......總之沒有一個好貨色,宛娘子就是這麼來的。
族中公審郭代齊這一支,不管是主還是仆全都按照相應罪名該罰罰該殺殺,罪名較輕沒有罪名的也不再允許繼續住在這座府邸里。
郭代齊這一支落得如此下場,的確算是給這婆子的小姐宛娘子報仇了。
郭繼業:「那你為什麼還要放蛇嚇人?」
婆子忙道:「老奴冤枉,蛇真的不是老奴放的,老奴要殺人也是放條毒蛇才是啊公子。」
郭繼業:「你聽錯了,本公子說的是你放蛇嚇人,不是說你放蛇殺人。」
婆子茫然了一瞬,突然明白過來,她說錯話了。
她一直在強調毒蛇,若不是放蛇的人,毒蛇和無毒蛇都是蛇,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只有放蛇的人才會一直強調蛇是有毒無毒的,因為蛇無毒,頂多嚇嚇人,即便被咬了,都不用塗藥,放上幾天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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