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赤珠竟然倒下了,就得由其他人頂上去,索性這次跟隨的人多,還有王姑姑坐鎮,少了一個赤珠也並不耽誤事。
夏川萂先去看過赤珠,赤珠正被放在院子裡曬太陽,瞧著除了有些木呆呆的,其他都還好。
院子裡只有范思墨和赤珠兩個在,王姑姑和銀盤帶著才小慧出去檢查供佛用品去了,留下范思墨一邊核對帳簿一邊照顧赤珠。
夏川萂幫范思墨核對竹籤子和帳簿,府里出納都要有竹籤子,竹籤子上寫著要領取和入庫的物資,收回來的簽子必須和帳簿上的記錄對應起來才行。
夏川萂問道:「赤珠姐姐的父母什麼時候能到?」
范思墨道:「赤珠一家都在桐城,昨日去送的消息,今天下晌應該就能到了。」
夏川萂:「我還以為他們昨天就能到了呢。」
快馬奔馳的話,東堡離桐城也就一個多時辰的路程,送信的是一早就出發了,快中午的時候赤珠的父母一定能收到消息,他們收到消息就出發,即便是坐車,天擦黑的時候也應該能到東堡了,這樣當天晚上就可以叫魂,說不定赤珠今天就能好了。
但是完全沒有動靜,赤珠的父母也沒讓人稍個信來說他們什麼時候出發大約什麼時候到,以及表達一下對赤珠的關心和焦急。
一點都沒有,明明每日都有信使來往於桐城和郭繼業這邊的。
難道赤珠的父母並不疼愛她嗎?跟硨磲和范思墨待久了,見到她們的家人是如何的珍愛她們,夏川萂還以為國公府的世仆們對女孩子都是很寶貝的呢。
也可能是赤珠的父母有什麼事給耽擱了?
夏川萂跟赤珠接觸不多,對她的家人只知道一個王姑姑,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她只能在心裡開開腦洞,問是不好多問一句的。
范思墨也說不好,只是隨口道:「出門不易,哪有這麼快?」她對夏川萂這邊更感興趣,湊近了她十分好奇問道:「我聽說,昨晚公子欺負你了?他都做了什麼?讓你哭成那樣?」
夏川萂看了眼一臉八卦興奮異常的范思墨,淡淡道:「就是突然被嚇了一下,公子跟我鬧著玩的,不是欺負我。」
范思墨狐疑:「還有呢?」
夏川萂:「沒有了啊。」
范思墨:「真沒有了?」
夏川萂:「當然沒有了,姐姐以為公子是怎麼『欺負』我的?」
范思墨一臉糾結,道:「我怎麼聽說,公子抱你了,你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