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墨道:「是住不長久,公子還要念書呢,桐城有書院,如今天暖和了,公子可以和其他同窗們一起習文作詩,也能結交一二好友,不會總呆在一處的。」
夏川萂不無羨慕的道:「那一定很快活。」
天南海北的自由交友啊,真讓人羨慕嫉妒恨!
郭繼業自然是有自己的朋友圈子的,他只是才來桐城不久,這裡對他來說人生地不熟的,來的時候又是冬日,交遊便少了許多。
但他沒有一日是閉塞在府不對外聯繫的,他又不缺送信的人,興致來了寫上一兩封信給自己好友快馬送出的時候也不少。
范思墨以為她也是想出去玩,就笑道:「咱們可聽說了,咱們都走了,留你一個在西堡將軍府,差點就將公子的院子當尋常農家院給拆了重蓋了,還在院子裡搭了雞棚養雞,還日日架著牛車出去四處遊玩,是不是真的?」
夏川萂忙道:「哪裡哪裡,我怎麼會拆房子呢?養雞是公子允許的,公子也見過那六隻雞娃呢,他還囑咐我要好好養著,覺著很好玩呢。我架著牛車出去是放蜂去的,可不是四處遊玩的,這都是誰傳的歪話,怎麼能這麼曲解我呢?」
范思墨笑的直打跌,笑道:「這不是你自己在信里寫的嗎?你寫給公子的信咱們看不到,但你寫給硨磲的信她可是都給咱們看了,說你就像脫了韁的小馬駒一樣,撒歡跑的不記得回家了。」
夏川萂:「好啊,原來是她,看我以後還給不給她寫信了,哼,她怎麼能把人家的信往外傳呢?」
夏川萂自己在將軍府住的那段時間,自覺要時常匯報自己近況給郭繼業,也是要聯絡感情的意思,就時常寫信給硨磲她們,不成想,自己寫的信竟被傳看了。
范思墨卻是不無泛酸道:「你只給硨磲寫信,都不給咱們寫,瑪瑙知道之後氣的罵了你好幾回呢。」
夏川萂冤枉死了:「我怎麼沒寫?不只給瑪瑙姐姐寫了,也給姐姐你寫了不少,」又狐疑問道:「怎麼,你們沒收到嗎?」
想到夏川萂寫給自己的那幾封信,范思墨又要笑了,道:「收到了,收到了,只是你給每給人都寫的不一樣,咱們不免好奇你給其他人都寫了什麼,就換著看了。」又解釋道:「只不過,你給硨磲寫的最多,也寫的最有意思,瑪瑙不免有些吃味。」
夏川萂:......
夏川萂解釋道:「我一個人帶著櫻桃和大牛住在西堡,邢大叔一家照顧我許多,我就多寫了一些她家中近況給她,所以看著就多了,其實我寫給你們的信都是差不多的。」
范思墨:「知道,知道,我也是這麼跟瑪瑙說的,她才不氣了。」說著又笑了起來,悄悄跟夏川萂道:「你還不知道,咱們收到的信都是打開的,明顯是被人拆開先看了,你猜這個人是誰?」
夏川萂一轉眼珠子就氣鼓鼓道:「是不是公子?」
范思墨見她這樣,又是一陣好笑,道:「可不就是公子?有一次我偶然聽到高強對公子說,你在西堡住的樂不思蜀,攛掇著他將你叫回來呢。」
夏川萂恍然:「原來如此,我說我在西堡好好的,公子怎麼突然叫我隨王姑姑來東堡呢?原來還有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