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掉外頭披著的大氅,跟在郭繼業身後進了東間, 東間也是大變樣了,郭繼業以前裝衣服的衣櫥和箱籠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兩面和牆齊高的到頂衣櫃,除了開窗的那面,其餘兩面牆都占了。
高強和趙立面面相覷,郭繼業轉頭去看夏川萂, 意思是讓她去取他換洗的衣裳。
夏川萂打開一個櫃門,裡面只孤零零的掛了一件棉衣外袍,以及, 一身裡衣里褲, 而且看材質,是麻的吧?
又打開一個櫃門, 這個柜子裡面是一個一個的隔斷的格子,一個格子裡整齊疊放著一沓衣裳,一個格子裡放著一雙鹿皮短靴和足襪,其他格子都空著。
打開這兩個櫃門,夏川萂就不動了,趙立不由道:「我記得公子有很多衣裳放在這裡的,哪去了?」
夏川萂瞧了眼郭繼業,低頭用腳蹭著青石地板,訥訥道:「流匪曾經攻占過這裡,公子的衣裳......都不能穿了,奴婢就都給燒了,這裡外一身,是奴婢新做的,沒成想公子會突然來,就沒提前備下公子慣常穿的新衣裳。」其實是被住在這裡的流匪給穿過了,夏川萂乾脆一把火給燒了。
至於沒有再準備新的衣裳,這也不能怪夏川萂,她倒是想從西堡西跨院將郭繼業的衣裳帶兩身來圍子堡呢,可鄭娘子不會答應的,圍子堡只是一個落腳點,郭繼業要是回來,自然是要先回西堡老夫人這裡的,去圍子堡做什麼?
郭繼業點頭,道:「就穿你備的這些吧。」
趙立也笑道:「以前的衣裳公子估計都穿不上了,回頭還是得新做。」
他伸開雙臂,高強和趙立上前給他解下甲衣,夏川萂忙拉過一個「豐」字形的衣架子,方便掛盔甲和刀劍,道:「公子長的可真快,還好這身衣裳是往大里做的,公子應該能穿的上。」郭繼業是真的長的很快啊,走之前夏川萂能到郭繼業的腰腹,這趟回來,夏川萂只能到他的腰了。
隨著甲衣一件一件被解下,一種臭餿餿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夏川萂頓時同情起來,好傢夥,這裡面衣裳是穿了多久沒換過了?大冬天的都能穿餿嘍,也不知道這衣裳被汗濕過多少次,這麼能忍的嗎?
真是受大罪了!
夏川萂忙拉過一個包著坐墊的凳子,穿著中衣的郭繼業坐下,夏川萂狗腿的走到他前面,興沖沖道:「公子抬腳,奴婢幫您脫靴子。」
郭繼業看著夏川萂興致盎然的小臉,突然勾唇笑了一下,依言抬起了一隻腳,高強和趙立站立左右,四隻眼睛看著夏川萂雙手抱住了郭繼業的靴子,用力一拉——
嘔!
一股刺激堪比生物炸彈的味道直衝天靈蓋,衝擊的夏川萂直翻白眼,本能占據了理智,她扔下手裡的靴子,奪命狂逃出了這間屋子,身後追來的是高強猖狂的大笑聲。
夏川萂站在門口對著門外森冷的冰雪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然後,眼含淚花一臉控訴的看向東屋或大笑或戲謔回望她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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