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之事,夏川萂才驚覺,他已經做了這麼多事,如果昨夜沒有他的安排,她今日能如何,還真不好說。
不管權應居能不能得手,只要她醒來,她就有一百種法子弄死他,但一旦出現了人命,這件事就算她有理,也不會輕易了結,這是最壞的結果。
倒是現在,明明她才是當事人,在權應居設的這個局中,她才是一切的起因,她打了權應居和衛簡言,權應居變成那個樣子,她還能自由出宮......
難道是皇室特別給她面子嗎?
當然不是,就算她確實有功,但在皇室顏面面前,在這個階級大於天的世道面前,她這點功勞,並不算什麼。
夏川萂只能相信,這全仰賴於郭繼業暗中調停。
郭繼業及時出手干預,讓審案的矛頭從她身上轉移——如果皇室想遮醜大事化小的話,將事件定性於桃色之上,聽見或者看到這件事的所有人,都只會一笑置之,然後罵她一句紅顏禍水就行了,哪個公子王孫年輕的時候沒有追逐過一兩個美人呢?只不過權應居這個更大膽更放肆一些罷了,但也沒關係,人家父親是皇子,祖母是淑妃,人家有這個資本公然在宮苑之內和追求的美人調情,你羨慕還羨慕不來呢。
郭繼業首先將郭繼昌拋出來,繼而引出英國公郭守成來,這兩父子身份太特殊了,他們一出場,眾人、包括慶宇帝估計第一個想到的是皇位之爭,而不是小兒女的桃色故事。
不管做任何事,開頭都很重要,郭繼昌的第一個出場,直接奠基了此次穢亂宮闈事件的基調:三皇子野心勃勃,利用一切手段爭奪皇位。
在皇位面前前,夏川萂本人根本微不足道,所以,大宗正只是詢問了夏川萂幾個問題,就將她輕輕放過了。
而本次審案的開頭和順序的決定權,郭繼業已經悄然間拿到了手中,因為,他作為禁軍副統領,實際上的大統領,他能決定抓捕嫌疑人的時間,先抓誰、後抓誰、抓到了誰、放過了誰、提前審問了誰,他都可以決定。
實際上,郭繼昌是最後一個被抓住的,而且是在宮外被抓住的,大宗正他們完全可以一邊審問先被控制住的那兩個學子以及已經找到的衛簡言他們這些人,但郭繼業說等一等,也沒說什麼理由,大宗正和權應蕭就直接推遲了開審時間,一直等到郭繼昌被抓住帶進了太極宮,他說可以了,才去通知慶宇帝人都到齊了,可以審案了。
所有人都沒懷疑郭繼業是不是別有用心,因為他抓的、也是第一個上場的人是他的兄弟,如果郭繼業真的別有用心,那也是為了保全家族,儘量為父親兄弟開罪才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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