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章豐看過只有搖頭,「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曹溫玫還在念高中的女兒吧?我怎麼可能邀請小姑娘來做這份工作。我知道她失蹤了,我先聲明,她的失蹤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她的母親只是我的眾多員工之一。」
陳爭說:「看來你的消息很靈通。」
袁章豐嘆氣,「學生失蹤,還鬧得這麼大,只要是生活在竹泉市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吧。」
孔兵看到這裡,有些急了,朝通訊儀喊道:「別跟他廢話了,他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當這裡是他B國呢?」
陳爭被吼得耳朵痛,索性將耳機摘了下來,放進褲袋裡。孔兵見狀氣得跳腳。陳爭接著道:「但劉溫然曾經去找過尹高強,就在尹高強家裡,她似乎想要冒充她的母親。」
袁章豐的神情第一次出現變化,似乎對這一事實感到不解,「不可能,我的手下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你的手下?」陳爭說:「是一位名叫鄭天的人嗎?」
袁章豐似乎想到了什麼,改口道:「陳警官,我既和劉溫然的失蹤無關,也和老尹的過世無關,你問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有無關係只是你單方面的說法,事實上,這兩起案子都多多少少與你能搭上些許關係。」在袁章豐想要反駁之前,陳爭又道:「既然你和尹高強夫婦是朋友,那你應該不介意告訴我更多關於尹高強的事吧?你也不希望他就這麼不明不白遇害,對嗎?」
袁章豐已經有些不悅了,但仍是從容地笑了笑,「如果你們警察不作為,我今後也會動用私人關係調查他遇害的真相。」
陳爭挑眉,「那我們正好合作。尹高強出事之前,你們產生過分歧,導致你連他過世,都沒有出面。我猜,這件事和你執意要給他介紹女性有關。」
袁章豐略顯驚訝,「你連這個都知道?」
陳爭說:「我還知道,你給他介紹的就是曹溫玫。但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你和陳玲瓏是同學、好友,怎麼做得出給她的丈夫介紹特殊服務這種事?」
不知是不是在國外待得太久的緣故,袁章豐竟是花了一些時間才消化陳爭的問題,並且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語氣說:「玲瓏已經不在了,這個世界上哪裡都沒有玲瓏,老尹這輩子活得辛苦,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為什麼不能享受享受身為男人的樂趣?我只是想給他一個快活的老年,玲瓏不會怪我的,她也不想看到老尹最後走的時候像她一樣痛苦吧?」
說到陳玲瓏的最後時刻,袁章豐眼中的悲傷不加掩飾。陳玲瓏病了很久,他從國外寄回昂貴的藥物,也無法挽回陳玲瓏的生命。他看著這個年輕時明媚張揚的女人被疾病、憂愁消磨得不成人樣,也是從那時起,他覺得人生的最後階段不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