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兔屬街的一條岔路,用不熟練的方言說:「他在那裡。」
岔路里全是餐飲和工藝品門面,熱鬧一時,但主街都沒落下來,這種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巷子更是迎來倒閉大潮。女人所指的正是巷子裡一個掛著刺青招牌的門面,周圍的商鋪好歹還能從外面的玻璃看到裡面的部分陳設,這家刺青店遮得嚴絲合縫,怕是連一隻老鼠都跑不出來。
看熱鬧的人被攔在岔路外面,陳爭戒備心很重,擔心女人給警方設下騙局,派人在岔路周圍搜索之後,才讓特警靠近門面。鐵門被敲開,發出刺耳的聲響,天空雖然陰沉,但對於裡面的人來說,湧入的光線仍舊灼目。
角落裡,一團陰影正在聳動,微弱的聲音發出來。特警警惕地轉動槍口,陳爭卻將特警攔下。那是一張黑色的布,布下面罩著東西。準確來說,是一個人。
陳爭走近,將布掀開,男孩被五花大綁,嘴被封住,已經奄奄一息。但他還有意識,雖然很可能看不清來的是誰,但眼睛死死盯著陳爭,拼勁全力掙扎。
陳爭切開繩索,抱住呂鷗,「我是陳爭,沒事了,安全了!」
呂鷗被立即送往醫院救治,而另一邊,鳴寒也將躲藏在居民樓里的男子押回北頁分局。
呂鷗現在非常虛弱,身體被注射過量麻藥,加上未進食,暫時還未清醒過來。陳爭找到的兩個女人一個叫阿屏,一個叫阿黎,都是黑戶。
阿黎始終以仇恨的目光看著警察,不肯回答問題,阿屏則承認,自己是蔣洛清的手下,今年二十一歲,一切都聽蔣洛清的,犯罪不犯罪的她不懂,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被鳴寒帶回的男子叫錢齊濱,三十歲,不查不知道,一查,這人竟然是警方的老熟人——他因為惡意傷人和詐騙,已經蹲過兩次號子,兩年前刑滿出獄,被派出所監視過一段時間,表現良好,沒想到陷入了更嚴重的犯罪網絡。
錢齊濱交待,他只是給蔣洛清辦事,蔣洛清給他開「工資」,蔣洛清讓他去盯著什麼人,他就盯著什麼人。蔣洛清還說,這次的事要是辦得好了,上面覺得他不錯,就送他出國享清福。至於這次的事到底是什麼事,他根本說不上來。
鳴寒問:「呂鷗是你去綁的?」
錢齊濱連忙擺手,「那是蔣哥乾的,我只是給蔣哥開車,看住那小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