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都沒看說話的人,笑道:「哥今後是要當刑警隊長的人,你們特警想挖還挖不到。」
周圍爆發出笑聲和起鬨聲,誰都搶著要當隊長。
休息結束,大家重新回到樓房前,他飛檐走壁,爬上樓頂的速度打破了自己的記錄,但還是有個人比他先一步登頂,並且在他綁安全掛鉤時,已經飛身從樓頂躍下。
下午熾烈的日光里,那道黑色的身影輕盈利落,像一隻披荊斬棘的鷹。
幾年過去,特警支隊的訓練設施更加完善了,這個格鬥館是新修的,陳爭悶頭揮拳,將壓力化作汗水,耳邊傳來特警們訓練喊號的聲音,嘹亮,震耳欲聾。
他又想起當初開玩笑讓他轉來特警支隊的人,以前拒絕得那麼乾脆,現在想一想,特警支隊也挺好,不爽了就喊出來,看誰嗓門大,不像刑警支隊那些老狐狸,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算計。
走神的工夫,沙包彈回來,一拳沒招呼上,好在他反應快,抱了個滿懷。正要將沙包推回原位,忽然聽見側邊傳來一陣笑聲,他一轉身,就看到韓渠看戲似的看著他。他皺了下眉,和韓渠對視。
最近他經常聽到韓渠的名字,和韓渠打照面的機會也變多了,畢竟兩個人都升上隊長不久,總有事要往上級的辦公室跑。
據說韓渠在特警支隊很有威望,不然也不會升得比他還快,他暗自起了較勁的心思,處處和韓渠比一比,但覺得奇怪的是,以前韓渠好像沒多強,怎麼搖身一變成了特警老大的?
此時打拳失誤正好被韓渠看笑話,多少有點丟臉,但他向來擅長化解尷尬,將沙包一推,對韓渠招了下手,「韓隊,來都來了,切磋一下?」
韓渠應該就是來練拳的,裝備都換上了,聞言笑道:「我應該比沙包強一點。」
這話擺明了是挑釁,你連沙包都搞不定,還想和我切磋?但韓渠說著欠揍的話,語氣卻絲毫不讓人覺得不舒服,一邊說一邊走上前,伸出拳頭。
對了拳頭,那就是接受挑戰的意思,陳爭這會兒正需要有個活人來揍一揍,沙包哪能打得過癮,韓渠把他的興奮感激出來了,他上去就是一通猛烈進攻。
韓渠到底是特警,身體素質和對抗比他強那是天經地義,兩人打起來就像在打教練賽,最後雖然打了個不分伯仲,但他心裡清楚,韓渠全程都按照他的路數在做調整。
即便如此,他也打得很爽,壓力隨著汗水和疼痛發泄了出來,他靠在拳台上,甩了甩濕漉漉的頭髮,「韓隊,我請你吃飯吧。」
韓渠正在收拾被禍禍完了的拳台,抬頭:「被我修理了,還請我吃飯啊?這麼好?」
他笑道:「術業有專攻,輸給你不丟臉。走不走,乾脆點兒。」
韓渠笑道:「等我收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