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寒說:「吳局,申請在你辦公室多待一會兒。」
吳展有些意外,「哦?」
鳴寒扯起個笑,「這不是喝了你的鴛鴦奶茶嗎?精神好,想再看看南溪中學的案子。你知道,那時我只是個學生,我知道的事都告訴你們,你們查到的卻不告訴我。」
吳展走後,陳爭在鳴寒旁邊坐下,好一會兒說:「就算薛晨文不是兇手,你也不必感到自責。」
鳴寒轉頭,「嗯?」
「別跟我裝傻,你從知道那案子可能有問題之後,就開始不對勁。」陳爭忽然按住鳴寒的後頸,迫使他看著自己,「你覺得你有責任。」
陳爭的手指很有壓迫感,即便沒怎麼用力,鳴寒也有一瞬間的震顫。
「那時你不過是個小屁孩,所做的不過是給警方提供線索。就算所有人都錯了,你也沒做錯。」陳爭說:「所以別給自己加負擔,想想失蹤的劉品超,想想『量天尺』,你肩上的擔子已經夠重了。」說完,陳爭在鳴寒肩膀上拍了拍。
鳴寒笑起來,「給我拍灰呢這是?」
「你就當是吧。」陳爭拿過案卷,「我也睡不著,給我看看。」
案卷上記載的南溪中學案其實看不出什麼疏漏,文字和數據都是冰冷的,吳展惦記這個案子的原因說到底並不是因為那個偶然發現的蜻蜓簡筆畫,而是在他接觸薛晨文的過程中,覺得薛晨文並非殺人魔頭。
直覺這種東西,不會記錄在案卷中。
陳爭打了個哈欠,起身活動,看到鳴寒眼珠都沒動,似乎正在思考什麼。陳爭走近,將案卷扣上,「差不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
「婁小果。」鳴寒忽然抬頭,看著陳爭的眼睛說。
陳爭詫異道:「什麼?」
鳴寒立即拿過案卷,玉衍。再次翻開,「當時警方排查了大量學生,這裡是他們的口供,這個學生叫婁小果,不就是張易楠那個小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