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麼和歷束星走近的,全老師不知道,但當了老師之後,接觸到各種各樣的學生,全老師有一些自己的猜測。
陳爭說:「你的意思是,他們在談戀愛?但他們的年齡太小了。」
全老師搖搖頭,「孩子們都早熟,不然為什么小學就有校花校草的評選?不過他們應該不是談戀愛,而是那種介於同學和談戀愛之間的關係。歷束星家裡有錢也有門路,平依依知道自己可以依靠他,爭取更多的東西。」
全老師記得,從初一下學期開始,平依依就和歷束星綁定在一起了,平依依下午不參加班上的自習,會在學校提供的畫室畫畫,歷束星這個沒有特長的普通學生也動不動離開教室。
陳爭問:「他是去找平依依?」
「我最早也是這麼以為,但他其實是去踢球,他很喜歡踢球,但水平一般。」全老師說,南溪中學的體育特長生和藝術特長生雖然不在一個賽道上,但享受的福利是一樣的,以前還有一個很奇葩的規定,初中的體尖和藝尖如果想直升本校高中部,考核也是放在一起,也就是說,跳舞的可能和打籃球的競爭。現在這一規定已經調整了,徹底將體尖和藝尖的考核分開。
那時歷束星可能受到平依依的影響,又或者只是覺得踢球帥,容易吸引女生,所以想進校隊,拿體尖指標,不過被刷下來了。
聽到這裡,陳爭眼前閃過婁小果。婁小果和平依依、歷束星都不在一個班級,沒有交集,但婁小果跑步似乎很厲害,可以劃到體尖的範疇。
全老師繼續說,平依依遇害之前,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她不清楚那幾個月里平依依和歷束星發生了什麼。當時整個校園都很混亂,她印象深刻的是歷家和平家的人都來學校鬧,要學校給個說法。
平依依的父母是她見慣的普通人,失去精心培養的獨生女,情緒崩潰,醜態百出。而歷家的人則矜持許多,即便悲傷不已,也端著姿態。各種閒話傳得沸沸揚揚,有人說歷束星家裡根本沒有因為他的死而悲傷,他們是有錢人,家裡不止歷束星一個孩子。有人說歷家在分家,歷束星沒了,其他子子孫孫能分到的更多。
陳爭聽得皺起眉,當年的調查,警方並非沒有懷疑過歷束星和平依依的家人,但因為兩家之間並無關係,疑點更多聚集在學校,不久薛晨文又認罪,所以對家庭的調查點到為止。
看來家庭也是一個需要重點調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