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再次蔓延,盧賀鯨說:「你是我的外甥,你責備我沒有派給你那個任務,現在你明白了嗎,你執行的是另一個並不輕鬆的任務。」
陳爭心緒難寧,然而只要他還穿著這身制服,他就必須理解。他和韓渠,和那些犧牲了的,還在戰鬥的隊友,有著不一樣,卻也一樣的使命。
「韓渠他……」喉嚨乾澀得厲害,陳爭問:「在『量天尺』混到哪個位置了?」
盧賀鯨搖頭,「難啊,『量天尺』和『丘塞』不在同一個級別,他現在還在接受『量天尺』的考驗。我沒猜錯的話,殺害鳴寒不止是『量天尺』對詹富海的考驗,更是『量天尺』對韓渠的考驗。」
陳爭蹙眉回憶在劇院遇到韓渠的那兩幕,韓渠出現得很突然,他起初以為韓渠是要拖住他,現在看來,韓渠是用這種方式來告訴他,鳴寒有危險。
韓渠正在被考核,所以當詹富海的計劃顯得拙劣時,韓渠必須站在「量天尺」的角度優化他的計劃,這無疑是將隊友推向死亡。可想要在「量天尺」更進一步,韓渠隨時都在做出取捨。
然而最後關頭,韓渠還是冒險向他給出暗示,這暗示換一個人恐怕就不起作用了。
陳爭心臟提了起來,「那鳴寒沒死,韓渠不就暴露了?『量天尺』不會再信任他!」
鳴寒不經意地抿了下唇,盧賀鯨說:「不一定,韓渠敢這麼做,應該權衡過。他行事一向謹慎,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有把握,才會給你暗示。」
陳爭又問:「我們掌握的『量天尺』情況,比當年多了嗎?」
盧賀鯨說:「你知道了,今後就是行動的一部分。」
陳爭笑著搖頭,「我不早就是行動的一部分了嗎?你今天把我叫過來,已經做好了和我分享情報的準備。」
唐孝理在沙發背上拍拍,「老盧,小陳和你年輕時一個脾氣。」
盧賀鯨說:「韓渠傳回的消息,非法博彩、販毒只是『量天尺』和障眼法和斂財的手段,賺錢並不是它的主要目的。或者說,來到我們境內的這個『量天尺』,只是通過這些非法業務來維持基本運轉。」
陳爭頓時想到郝樂的任務——利用詛咒娃娃來擾亂竹泉市的中學,激發學生潛藏的惡意,在一眾「壞胚」中挑選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