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孝理:「哦?」
「第一是他和凜冬的關係,第二是兇手不介意在現場留下足跡。」陳爭說:「如果是霍燁維身邊的人,我們很容易查到,他這麼做,就是認定我們查不到他,而我們對『量天尺』知之甚少,『量天尺』這條線索可以說離霍燁維相當遠。另外,兇手作案的手法也很利落,一刀致命。霍燁維死後,他又剖開了屍體,一刀劃下來,簡直讓我想到專業的法醫。」
唐孝理說:「倒墨水這件事,他也做得很從容,心理素質了得。」
陳爭點頭,「是。不過如果我們沒有先入為主的想法,最可疑的還是霍家。現在調查還沒有徹底展開,不排除霍燁維還有其他仇家。我從得知霍燁維死了到現在,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量天尺」動的手,背後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失蹤的是凜冬,和『量天尺』扯上關係的也是凜冬,死的怎麼都不該是霍燁維。」
唐孝理沉默了會兒,「霍家和舒俊的宴會我安排人手去調查。小陳,不著急。」
「好,我知道了唐隊。」陳爭想了想又道:「霍燁維長期服用精神藥物,這藥物我們在別墅里沒找到,他其他住處可能有。」
唐孝理說:「找到了我第一時間跟你說。」
第127章 無依(11)
陳爭停下腳步,「少了四個人?那四個人?」
霍燁維的別墅既是犯罪現場,也是警方的臨時辦公場所,外面停著警車,一些設備被送了過來。院子裡搭著工作棚,一群遊客打扮的人在裡面或坐或站,看上去都有些緊張。
陳爭一路走上來,走得太快,有些喘,攔住李疏,「李隊,鳴寒呢?」
李疏有點焦頭爛額了,「陳老師,你來得正好,我本來以為在遊客里排查不出什麼名堂來的,但是居然有四個人都下落不明!他們的同伴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太邪門了!我擔心還有別的案子!」
「我聽鳴寒說過了。」陳爭注意到工作棚里的遊客「涇渭分明」,一邊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都低著頭,看上去各懷心事,一邊是五六十歲的中老年,說他們老吧,精力比旁邊的年輕人旺盛得多,大聲質問警察要把他們留到什麼時候。
陳爭看到鳴寒了,被老年人們「圍困」的就是鳴寒。陳爭走過去,一個燙著捲髮的女人指著他喊道:「又來一個警察!哎我就問問你們,是要抓我們去坐牢哇?我們根本不認識那個小伙子,好好來過個新年,還要被你們審問?這裡這麼冷,凍壞了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