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爭回頭看了一眼,阿瓊正墊著腳,朝他們張望。
「陳哥,我們現在回去?」文悟問。
陳爭說:「不急,今天不回去了,就在鎮裡找個地方將就一下。現在還有時間,去一趟易磊說的那座山。」
文悟遲疑片刻,陳爭說:「怎麼?」
文悟搖頭,「陳哥,你今晚真要住在鎮裡?」
陳爭稀奇,「為什麼不能住?」
文悟又搖頭,「不是不能住,鎮裡條件很差。」
陳爭笑了,「我是什麼必須住五星級酒店的人嗎?」
文悟不知在想什麼,陳爭說:「別聽你們鳥哥瞎說,我也是刑警,干刑警的吃不得苦哪兒行。」
「我知道了。」文悟踩下油門,向村外的墳山開去。
像圓樹鄉這樣的小村莊,私人墳墓還是不少,不過人死了都是火化之後埋盒骨灰進去,不再像以前那樣直接埋棺材。
墳山上走一段就看得到墳頭,按家族分布。文悟找起墳來比陳爭熟練,不久喊道:「陳哥,你看這是不是易家的墳?」
陳爭走過去,看到連著的一片墓,主人都姓易,其中一塊的立碑者寫著:子易磊,看來埋在此處的是易磊的父親。
市局的刑警也走過來,四人一起找了會兒,並未看到祝依的墳。
文悟說:「易磊在撒謊?」
陳爭說:「他撒謊的可能不止這一件事。」
文悟問:「祝依的死也有問題?」
陳爭此時無法下結論,但如果祝依並非病死,那麼都應等人在說到實習經歷時對她避而不談,再加上董京、朱小笛失蹤,無人說得清18號下午到底幹了什麼,這些線索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鄉村天黑得早,一行人趕到戈子鎮,住在派出所的招待所里。陳爭打算明天一早跟民警打聽圓樹鄉的情況,今晚先和市里溝通一下線索。
居南警方此時正在為舒俊煩惱,此人剛從市局回去,就在網上長篇大論,說不信任警察,公開徵集線索,如果有人能查清真相,會得到他的天價酬勞。
因為舒俊,無數道目光匯集到居南市,市局以前沒有處理過如此棘手的狀況,連黎志都有點為難。
「不用管他。」鳴寒有經驗,「現在讓他不說話不現實,他其實不是完全沒有分寸,至少沒有將霍家的問題挑出來。等等看吧,或許他能給我們提供線索。」
陳爭打給鳴寒,鳴寒得知祝依已死,也是很詫異,「難道他們全都離開律所,其實和祝依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