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田軍得意洋洋地看了文悟一樣,「文警官,我勸你還是早點把我放回去,我留在這裡,也是耽誤你們的正事。」
文悟不吃他這一套,硬是要把他關夠拘留時長。
而在雲泉集團,鳴寒再次見到了梁岳澤。梁岳澤此時本該在醫院休養,卻已經來到集團,主持工作。
「梁總真是閒不下來。」鳴寒打量著梁岳澤的辦公室。
梁岳澤平靜地說:「彼此彼此。鳴警官今天又是為了什麼而來?」
「我不信你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鳴寒對梁岳澤向來不客氣,「你的勞務輸送會沒那麼簡單吧?被你送出去的那些勞動力,在東南亞到底幹了什麼,我可是一清二楚。」
梁岳澤單手扶著桌沿,平靜地和鳴寒對視,「如果你說的是去酒會『釣魚』的話,我確實略有耳聞。」
鳴寒挑了下眉。
「但金總,還有其他中介公司的負責人已經向我解釋過,我們向國外輸送勞動力的過程合法合規,工人們到了當地,也都遵循當地的法規,沒有從事違法工作。」梁岳澤說:「鳴警官,你和金總之間也許有誤會。」
「所以我這不是在調查嗎?」鳴寒走近兩步,「梁總,你和金孝全是怎麼認識的?」
梁岳澤說:「這和你的調查有關嗎?」
鳴寒反問,「我像是喜歡說廢話的人嗎?」
梁岳澤皺起眉,有些不悅,「我在國外的交流會上認識金總,他這個人,對如何讓不同的人在各自的崗位上發光發熱很有一套。當時雲泉集團已經穩定,我也越來越理解老爺子,想做點什麼,但一時沒有好的方案。和金總聊過之後,豁然開朗。」
鳴寒說:「所以勞務輸送會實際上是金孝全的意思?」
「不全是,他只是給我提供了一條思路。」梁岳澤說:「在底層勞動者中,不少人有出國務工的打算。這些人一般比較年輕,懷抱著出國打拼三五年,攢夠了錢,回國買房結婚的打算。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是,他們靠自己很難出去,只能通過中介這條路。但中介水太深,很多人出去了,非但賺不到錢,還成了待宰的羔羊。」
說到這裡,梁岳澤意味深長地看了鳴寒一眼,「你說的那些情況,以前出去的人經常遇到,能不能回來都得看運氣。所以我想,雲泉集團或許有這個能力,將出國提供勞務的行為變得更加規範。對了,金總本身是個中介,他跟所有中介一樣,也『賣』過工人。但我們的合同對他有監督效應,從我這兒走出去的人,他得保證,不將他們帶入眾所周知的泥潭中。」
鳴寒眯起眼,「他憑什麼聽你的?」
梁岳澤笑了笑,「憑我能為他提供大量勞動力?在輸出勞務這一塊,他確實比我專業,但如果不是雲泉集團給中介們提供了勞務輸送會這個平台,他一個外國人,哪裡去簽下那麼多工人?他和我合作,就要遵守我定下的規則。對他,對工人,其實是雙贏。」
鳴寒說:「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