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寒朝問詢室抬了抬下巴,「太忙了,還沒來得及。」
隨著調查推進,杜輝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一見陳爭推開門,連忙站起來,「陳警官,你們到底查完了沒有啊?什麼時候可以放我回去?」
陳爭示意他坐下,「不急,還有點事想和你核實一下。」
杜輝一腦門的汗,「你,你說。」
「南風製藥下面的安保公司是怎麼回事?」陳爭說:「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們一個規模不算大的藥企,有什麼必要單獨搞一個安保公司?而且你們找的這些保安背景都很了得,連在國外當僱傭兵的都有。」
杜輝張了半天嘴,擦著汗道:「這個我真的不清楚啊,都是吳總的主意。」
「但你說過,你是辦事的人。」陳爭說。
杜輝急忙解釋:「是這樣,你們別看我們廠規模不算大,但這幾年醫藥行業出事的不少,有同行竊取機密的,有病人家屬來鬧事的,一般的保安根本奈何不了這些人,我們廠雖然沒有遇上,但難保將來不會。所以吳總他們才決定花一筆大價錢,組建自己的安保團隊,這樣才放心。」
陳爭說:「未雨綢繆是好事,但杜秘書,你解釋了半天,還是不能說服我,你們有什麼必要從東南亞找前僱傭兵?」
杜輝不安地轉著眼珠,「這……」
「他們根本不是你們主動找來的人吧?」陳爭說:「有人將他們安置在南風製藥,成立安保公司也是為了讓這些人有個合法的身份。」
杜輝臉色蒼白,「沒,沒有的事,真不是。」
陳爭問:「金老闆是誰?」
杜輝身體忽然一僵,「我,我不知道。你們還,還是去問吳總吧。」
吳末住在南山市的五星級酒店,程蹴帶著重案隊的人守在酒店內外,一方面是監視吳末,另一方面也是防止出意外。
吳末本該去參加交流會,但事出突然,他只得讓同行的劉總代替他去交流會。
吳末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房間中,上午11點短暫離開,去餐廳用餐,12點10分回到房間,此後未再出來過。下午1點,周決等機動小組成員到達南山市,程蹴鬆了口氣,趕緊領著他們去吳末的房間。
然而敲門卻無人應。周決以眼神詢問程蹴,程蹴也很不解,監控中,吳末明明已經回到房間,此後無人從房間裡進出,吳末為什麼不開門?難道出事了?
程蹴立即用酒店提供的備用房卡開了門,屋裡靜悄悄的,只有空調運作的聲響。程蹴和周決都把槍拿了出來,小心地來到臥室,只見吳末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面部下方的床單被血染紅。
「不好!」程蹴暗罵一聲,連忙將人翻過來,「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