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調查看似有了突破口,卻再一次陷入僵局,另一邊,警方從南風製藥取樣的藥物已經經過了第一輪檢驗,全部合規。
「這……」李疏皺著眉,「南風製藥真的沒有問題?」
鳴寒說:「不急,還會繼續送檢,他們要是真的這麼幹淨,那些保安是怎麼回事?」
機動小組自己也沒想到,這次到居南市突擊調查和雲泉集團關係曖昧的南風製藥,最早查出蹊蹺的居然是南風製藥的安保團隊。
像南風製藥這種規模的企業,門衛、保安要麼是職工內部轉崗,要麼是哪個領導的親戚,再從社會上招聘幾名退伍兵以應付特殊情況。
但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南風製藥居然成立了一個安保公司,鳴寒和陳爭在南風製藥看到的那些牛高馬大的門衛全部來自這個安保公司。
安保公司平時並不承接其他業務,訓練有素的保安們僅僅只是在南風製藥巡邏,保障工人的安全。
這就太不同尋常了,沒有哪個同體量的企業會這麼搞。
繼續往深處挖,這些保安的來歷也十分可疑。他們全部不是居南市本地人,一半來自東南亞,會華國語,但說得並不流利。另一部分雖然是華國人,但都有在東南亞工作的經歷。有人甚至承認,曾經在東南亞當過僱傭兵。
這人名叫阿雙,自稱出生在西南邊境,小時候家裡窮,父母雙亡,跟著同族的叔伯偷渡出去討生活,被賣到當地的武裝分子手裡,十幾歲就學會了怎麼用槍,參加戰爭,差點死在戰場上。
「那你是怎麼回來的?」鳴寒問。
阿雙黝黑的手撓了撓後腦,「遇到金老闆了唄,他給我們飯吃,讓我們給他當保鏢,他要來華國,我們就跟著他。」
鳴寒問:「哪個金老闆?」
阿雙答不上來,「就是金老闆啊。」
鳴寒給他看了看金孝全的照片,他茫然搖頭,說不是這個金老闆。
鳴寒心說這簡直是捅了姓金的窩了。繼續審問,阿雙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南風製藥當保安,金老闆安排他們過來,他們就過來了。
說著,阿雙咧出一口黃牙,得意地說,這兒的工作太好做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打打殺殺,也沒有人需要他們保護,每天輪流站個崗就完事了,有的是時間打麻將。
其他人也陸續交待,情況和阿雙差不多。
鳴寒從看守所回到市局,「南風製藥像是一個據點,工人們倒是在正常生產,但這些保安隨時隨地都在監視他們。」
陳爭想了想,「杜輝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