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攔截他的機會卻不多。」陳爭說:「如果這次沒有成功,讓他逃到其他地方去了,再想預判他的去向,就不太容易了。」
車燈在黑暗中破開一條通道,兩邊高大的樹木在光影中像是一個個威嚴的巨人,守護著後面稀稀落落的村莊。鳴寒將地圖放大,在他們此時行進的方向上,依次有四個村子,分別是一山到四山村。
「都去看看?」鳴寒說。
陳爭說:「我只是個開車的,決定權在領導手上。」
鳴寒笑了聲,「來都來了,是吧?」
前面就是一山村,陳爭從岔路開下去,土路不平,車顛簸得有點厲害。
「沒有我們自己的車好用。」鳴寒說了句。
陳爭說:「要是周決改裝過的車在就好了,又可以當車神了。」
鳴寒咳了咳,「村口到了。」
警車過於招搖,如果梁岳澤就藏身在一山村,在陳爭和鳴寒發現他之前,他就會發現陳爭和鳴寒。
「我下去看看。」鳴寒帶上槍,「哥,你停隱蔽點。」
陳爭點頭。鳴寒一下車,就如同一陣黑風消失不見,陳爭挑了下眉,知道鳴寒的本事就是在這樣的境地里鍛鍊出來。他緩緩將車退後,隱沒在一片草堆後。
村子裡有狗,鳴寒腳步很輕,但架不住土狗聽覺靈敏,又極其護家,一條黑狗盯著鳴寒,忽然大叫起來,每家每戶的狗都被吵醒,跟著狂吠。一些村民家中打開了燈,男人出來看是怎麼回事。
鳴寒敏捷地躍到樹上,一動不動,幾乎和樹幹融為一體。
狗還在叫,但村民們什麼都沒看到,踹了狗兩腳,狗痛得嗚咽。等到出來查看的村民回到家中,燈接連熄滅,鳴寒這才從樹上下來。那黑狗虎視眈眈,喉嚨中發出警告聲,但因為挨了兩腳,不敢再大叫。
鳴寒無聲地說:「讓你別叫,挨揍了吧!」
狗煩躁地在院子裡轉圈,鳴寒儘可能放輕腳步,貼著牆根走。這裡的村民每家每戶都有一個院子,但院牆很矮,等於不設防,院門也幾乎一推就開。
村子不大,鳴寒花了一刻鐘就繞完了一圈,村子看上去很普通,沒有不該出現的車輛,村民雖有警惕心,但也就那樣。如果梁岳澤藏在某一戶村民家中,剛才的騷動之後,他也許會發現一些出來尋找騷動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