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盡力了。」陳爭說:「凜冬現在受驚過度,天亮後我再去審問他。」
唐孝理聽出陳爭的言外之意,「現在該輪到我們去盡力了。」
陳爭問:「能申請下來嗎?」
盧賀鯨說:「留給你們休整的時間可能不多。」
陳爭點頭,「我有數。」
衛山市的醫院條件有限,沒有把握能夠將重傷的遂子救過來。陳爭凌晨3點趕到醫院,鳴寒臉已經洗乾淨了,正頭纏繃帶,在手術室外面走來走去。
陳爭捧住他的臉,仔細瞧了瞧,目光落在紗布上,「你看看你,又傷在臉上。」
鳴寒眉毛一抬,「那怎麼辦?」
「丟了吧。」陳爭說:「找個年輕的,沒疤的。」
「……」鳴寒貼上去,在陳爭耳邊說:「哥,你好膚淺。」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說病人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建議轉院。鳴寒立即看陳爭,遂子是這群人里最重要的人證,他必須活下來。
陳爭沉穩地說,已經聯繫好了醫院,馬上可以接病人離開。
鳴寒正要說話,陳爭轉過來,「你跟遂子一起回去,我晚一步。讓醫生再給你檢查檢查。」
鳴寒不由分說被塞進救護車,陳爭站在濃夜中的醫院,手都沒揮一下。救護車直達軍用機場,三小時後航班降落在洛城的軍用機場。這時這座繁華的城市剛剛甦醒,無人知道剛過去的這個夜晚,在西北邊境發生了一場命懸一線的戰鬥。
遂子被送進手術室,鳴寒也被唐孝理按著又檢查了一遍。細節唐孝理已經在電話里得知,感嘆道:「小陳簡直是肩負著救你的使命。遂子撞到他槍口上了。」
鳴寒趕緊為他哥辯駁,「當時那種情況,要是不重傷遂子,後果難料!再說,我哥有分寸的,這傷只不過是在衛山市沒法治,回來這不就有得治了嗎!」
唐孝理笑了聲,「說不得你哥了?」
鳴寒皺眉,手臂一張開,大無畏道:「來,說我,我臉皮厚,躺平任說。」
唐孝理白他,「誰稀罕說你,小陳讓你跟著回來,是要你好好養傷,不是讓你當辯手。」
鳴寒說:「說不過就強詞奪理嗐。」
唐孝理:「……」
衛山市時間比洛城晚,遂子脫離危險時,衛山市才清晨。部分村民已經錄過口供,為首的叫老麻,是牧草加工廠老闆的侄子,以前因為傷人坐過牢,不僅在四山村,就是在衛山市也是橫著走。
他交待,知道那群人里出錢的叫梁老闆,幹事的叫遂哥。遂哥找到他,直接撂給他五十萬現金,讓他想辦法幹掉不久就會出現的警察,事成之後還有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