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是混亂的地方,「量天尺」越容易發展成員,於是在M國等小國形成一個個巢穴,但在穩定的國度,勢力才能轉化為金錢。金秀河和金孝全一個守著M國的巢穴,一個在華國「耕耘」,如今已經成為「量天尺」里最不容小覷的分支。
「也是我近期最大的一個目標。」李東池說:「一旦清洗掉金秀河,『量天尺』在我們這裡的影響就會下降數個級別,其他犯罪組織也會因此忌憚、遠走。我跟你們交底,我指揮得動的一是我的私人武裝,二是龍長官撥給我的警察,三是治安隊裡的部分親信,這不足以對付金秀河。感謝上天,你們來了。」
陳爭問:「你接觸過金秀河嗎?」
「打過交道,她是你們華國人,本名杜月林。」李東池聳聳肩,「說來也是個笑話,兩年前蕉榴市以北動亂,我的治安隊還是靠著和她合作,才解決掉搞事的武裝。今時不同往日,我們必須和『量天尺』切割。金秀河也很清楚,從去年開始,就回到北邊去了,那裡是我們暫時無法管理的地區,也是你們認知里的犯罪天堂。」
陳爭沉思了會兒,「你說金秀河是近期目標,那遠期目標是金烏?」
李東池不由得嘶了一聲,陳爭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不自在的表情。
鳴寒半開玩笑道:「金烏一個名字的威力都這麼大?」
李東池搖頭,點了根煙,「金烏就等於『量天尺』,那麼多金先生死的死,消失的消失,金烏從來就沒動過。『量天尺』最棘手的問題就是他,他明明就在我們國家,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
陳爭說:「金秀河呢?」
「我曾經問過金秀河,連她也沒有見過。」李東池說:「我見過的所有金先生,沒有哪一個人摸到過金烏的身份。所以我只能將金烏作為遙遠的目標,我不指望僅靠這一次合作,就能將金烏挖出來。」
「但金秀河落網,對『量天尺』的打擊一定很大。」陳爭說:「金秀河以前沒見過金烏,不等於現在也毫無眉目。」
李東池振奮起來,「是,先達成近期目標再說!」
此時,李東池的手下來報,阮興傑和鄭飛龍已經被帶到審訊室。
陳爭說:「你這連審訊室都有?」
李東池笑著說:「外面複雜,這裡才是自己的地盤。」
審訊室也在地下,阮興傑滿身的血已經被清理乾淨,他望著陳爭,忽然咧開嘴笑了,門牙已經被打掉,露著充血的牙齦。
「討債的終於來了。」因為缺少牙齒,阮興傑的發音很是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