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實力越來越不容小覷,金烏終於注意到他。這正是他計劃中的一步,他要金烏自投羅網。
五年前,一場發生在M國北部的暗戰終結了上一代金烏罪惡的一生,那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子彈從金烏心臟穿過時,金烏愕然地望著他,至死也不相信自己輸給了梁家那個廢物長孫。
舊時代的金烏落下帷幕,他成了「量天尺」中最神秘的大腦。
金孝全和金秀河全不知情,還妄想在華國擴展勢力。他的志向已經不在商場上,和金孝全的裂痕越來越大。金孝全在華國製造犯罪,每一步都牽連到他,華國警方開始密切關注「量天尺」。他知道有朝一日,金孝全一定會死在他手上。但一切還不急,作為金烏,他有充足的時間,「量天尺」降為他獲取雲泉集團永遠給不了他的自由和財富。
「你說沒有人幫你,賓法算什麼?」陳爭聲色俱厲,「當年他寧可放棄前途,也要查明金絲島案的真相,你是怎麼對這個直到死還沒有放下小彬小晴的警察?」
梁岳澤看向窗外,陳爭看不到他的眼睛,但猜想得到,他的眼中一定沒有絲毫內疚。
「我感激他,但他能力不足……」梁岳澤還未說完,陳爭就一拳揮了過去。
梁岳澤口吐鮮血,劇烈咳嗽,「悠著點,陳警官,你們不是還要把我送上法庭?」
鳴寒衝進來抱住陳爭,「哥,別為了這種人動氣。」
「鳴警官說得沒錯,為我,不值得。」梁岳澤緩過一口氣,「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殺他,我告訴你,賓法是所有被我殺死的人中,我最不願動手的一人。但我沒有選擇,他這輩子就耗在金絲島案上,盯著我,盯著雲泉,我在M國的動向被他知道了,他是最早猜到我是金烏的人。」
梁岳澤搖了搖頭,「下次你們去看他的時候,替我上一炷香。算了,反正我很快也會下去和他見面。」
一同長大的髮小變得陌生而可憎,陳爭看著那張沒有生機的臉,忽然不想再待在這裡。但就在他轉身時,梁岳澤忽然說:「那個警察還活著嗎?」
「活著,不勞你費心。」陳爭道。
「是嗎?」梁岳澤有些訝異地撐了撐眼皮,百思不得其解,皺著眉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鳴寒說:「你真想知道?恐怕你知道了會後悔。」
梁岳澤問:「什麼意思?」
鳴寒冷笑,「你們將他扔到米安蘭酒店之後,他在爆炸之前爬到了園林中,掉進一個大坑,躲過了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