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笑道:「哦,小男朋友在那。」
陳爭語氣裡帶著一絲寵溺,「對呀,還沒三十,幼稚小男朋友。」
鳴寒突然打噴嚏,揉了揉燙起來的耳垂。
花崇和柳至秦沒在洛城待太久,一方面柳至秦很忙,另一方面花崇還要繼續養傷。陳爭去送他們,臨別時花崇說:「陳隊,我和小柳哥明年就調回來了。」
陳爭欣慰道:「那我就可以退休,享受生活去了。」
柳至秦說:「是想和鳥私奔吧。」
陳爭推著他倆上車,「好了你們可以告退了。」
除了警察,韓渠的病房還有一位常客——凜冬。他總是一個人來,坐一會兒,用手機給韓渠放《羽事》。陳爭想到凜冬的助理說過,凜冬想要紅得更久一些,因為那樣的話,有個人就能看到他。
凜冬如今已經不是明星了,不知道韓渠在夢裡有沒有看到《羽事》和凜冬。
一切仿佛有徵兆,在凜冬放完《羽事》的大結局時,韓渠醒了。凜冬訝然地看著韓渠,突然站起來,撞倒了凳子,慌忙叫來醫生,自己卻逃之夭夭。
接到盧賀鯨的電話後,陳爭和鳴寒立馬趕到醫院。韓渠瘦了許多,雖然還很虛弱,但意識清醒,每個人都認識。陳爭心中懸了多時的巨石終於落地,走過去,拳頭看似很重,卻輕輕撞在韓渠肩頭,「幫花兒打的。」
韓渠說:「那你是不是也要打一拳?」
陳爭說:「免了,有人說等你好起來,要跟你比劃比劃,到時候再算上我這一拳。」
順著陳爭的視線,韓渠看到鳴寒,「啊,你是那個……」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說「救我的人」,韓渠卻獨闢蹊徑,「經常來偷看陳爭的小色狼!」
鳴寒都準備好接受深切的感謝了,沒想到韓渠跟他玩這一手,「啊……啊?」
韓渠馬上跟陳爭說:「我以前怎麼跟你說的?有個帥哥偷看你,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嗎?」
看在韓渠遭了大罪的份上,陳爭決定暫時順著他,免得他一會兒著急起來,又暈過去。
病房人越來越多,都是來看望韓渠的,醫生不得已將人轟了出去,而陳爭和鳴寒在病房被攻陷之前就主動離開了。
盛春時節,洛城的夜晚喧囂卻安寧。鳴寒和陳爭手牽著手,在偶爾落下梨花瓣的路邊散步,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洛城市局的側門。
那裡是刑偵支隊的地盤,陳爭故意擺架子訓話時,鳴寒就站在不遠處安靜地看著他,就像那一年盛春,尚且單薄的青年隔著鐵絲網看著自己的心上人。
陳爭朝側門抬了抬下巴,「鳥哥,示範一下,怎麼偷看的?」說著就要往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