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長吧,大不了我跟他打架的時候,你來幫我。」
鳴寒挑眉,「喲,怎麼還耍賴?」
這天韓渠的病房多了兩位訪客,是花崇和柳至秦。
柳至秦是公安部的人,金絲島危機解除後,就跟隨特勤回國,忙特別行動隊的事,這次重返洛城,帶著正在養傷,閒人一個的花崇。
當初韓渠「背叛」,若說陳爭受到的影響最大,那麼其次就是重案隊隊長花崇,和陳爭不同的是,花崇還曾經是特警支隊的一員,是韓渠親自帶出來的隊員。
「陳隊。」花崇沒穿制服,一身淺灰色的休閒裝,大傷初愈,比上次陳爭見到時瘦了不少。
陳爭大步走過去,和花崇擁抱,拍著花崇的背,「我都沒來得及去看望你。」
花崇搖搖頭,「我們都在國外追兇。陳隊,這個冬天總算是快要過去了。」
陳爭明白花崇指的是什麼,他與花崇一個曾經是洛城的刑偵支隊長,一個曾經是洛城的重案隊隊長,卻都在不久前的冬天解決了一樁關乎無數人性命的大案,也都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如今塵埃落定,唯有韓渠還未醒來這件事令人揪心。
花崇隔著玻璃看著韓渠,嘆了口氣,「我們都誤會韓隊了。」
陳爭說:「他故意的。」
花崇點頭,「等他醒了,我要揍他一頓。」
陳爭說:「總得講個先來後到吧,我先。」
花崇笑道:「韓隊是不是知道我們在這兒商量揍他,才不願意醒來。」
陳爭從不是迷信的人,此時卻忽然信起玄學來,朝花崇做了個「噓」的手勢。
花崇頓時會意,也將食指壓在嘴唇上。
一旁的鳴寒和柳至秦默默轉身。鳴寒低聲問:「你們在洛城市局時,他倆就這樣?」
柳至秦聳聳肩,「陳隊是領導,上樑不正下樑歪。」
陳爭和花崇坐在病房外的長凳上聊了很久,這兩年的近況,今後的打算。花崇問:「陳隊,你打算什麼時候正式回洛城?」
陳爭說:「先把『量天尺』徹底解決了再考慮吧。」
花崇眼中隱約露出擔心,陳爭笑著拍他的肩,「怎麼,你也跟老徐一樣,怕我一直待在竹泉?」
花崇正色道:「你知道我們都需要你。」
陳爭想了會兒,眼神很溫柔,有對昔日隊員的,也有對心中那位獨一無二存在的。片刻,他輕鬆道:「研究所的責任我打算肩負起來,我在那裡,它就不會是死水,不會是閒職崗位。但洛城這邊我應該也會常駐,畢竟……」他朝樓梯處看了看,鳴寒站在那兒,不知道在和柳至秦交流什麼,「畢竟我現在算是機動小組的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