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第一晚倒霉的幸運兒考核環節,坐在蔣凱身邊的你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你偷偷複製了戒指,之後又故意說些惡毒難聽的話激怒我,趁我近身的時候將它藏在了我的身上。」
安然語氣淡淡的,嘴角還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如果我昨晚沒出來自投羅網,袁總監你也會向老喬治揭發還有一枚戒指存在吧。」
樓風風盯著不遠處的油膩胖子,忿忿地磨了磨後槽牙,轉而問安然:「小然哥你既然早就知道了,又為什麼……」
「為了那把鑰匙。」安然不在意地笑笑,這是他一開始將計就計的目的,誰知後來樓風風居然成了抽中戒指的幸運兒,才有了後來兩人在公爵臥室遭遇的一系列詭異事件。
「如果不是咱們的人事總監,我想帶你逃過死亡陷阱恐怕還要另想辦法。」安然看向臉色鐵青的袁問海,真誠道,「所以謝謝你呀!」
樓風風一聽也樂了,袁問海氣得整個人都胖了一圈,他目光落在幾人身後的黑暗處,陰惻惻道:「大影帝有這功夫說風涼話,還不如想想怎麼對付那群小鬼吧!」
啪嗒,啪嗒。
鬼嬰們跳跳蛙似的歡快蹦躂聲越來越響,伴隨著濃重的酒精味兒漸漸朝玩家們逼近。
袁問海話音剛落,一隻鬼嬰從地上一蹦而起,直撲向離得最近的樓風風,娃娃臉下意識抬手去擋,結果摸到一手濕滑的液體,頓時把他噁心得不輕:「我的媽,這些東西跳起來像青蛙,摸上去也像!」
鬼嬰一碰到他的胳膊就跟找到了媽媽似的抱住不撒手,樓風風使勁兒甩都沒法將其甩脫,還是鄭鳴玉抄起酒柜上的瓶子,重重砸在鬼嬰碩大的腦袋上才把它弄掉,樓風風瞅瞅胳膊上兩個小小的濕漉漉的巴掌印,欲哭無淚。
鬼嬰不斷朝眾人撲來,而且不知是不是鄭鳴玉剛剛的行為激怒了它們,鬼嬰們不再嬉笑,漆黑碩大的眼珠漸漸染上了暗紅色的陰翳,薄而無唇的嘴大張到腦後,露出滿口鋒利的獠牙。
抵擋中鄭鳴玉不小心被一隻鬼嬰咬住手背,下一秒一大塊皮肉被撕扯下來,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這樣下去不行!」樓風風和許小繪把鄭鳴玉護在身後,臉上滿是焦急。
另一邊袁問海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安然所料不差,人事總監雖然已經過了四扇「門」,但手上並沒有攻擊類的道具,左支右絀地躲避著鬼嬰的襲擊,顯得十分狼狽。
「有一個辦法,不過非常冒險。」安然伏在白三宅背上微微蹙眉。
「小然哥,你覺得咱們現在的情況不兇險嗎?」許小繪三人聯手將一波鬼嬰打退,隨著時間推移玩家們的體力在飛速流逝,而這些跳跳蛙仿佛不知疲倦很快又黏上來,似乎不從他們身上咬幾口肉下來便不罷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