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蛇頭一事震住前面的雌蟲,卻不代表他們有耐心。
挑出不同種類的獸射殺已經是他們的最大的讓步。
耗時耗力,實在不夠爽快。
等回村的時候已是傍晚。
村民焦急地在後村等候,等候他們的雄崽子回鄉。
皮皮後悔沒陪著一起去,心亂如麻,看到遠遠走來的漆黑倒影,急不可待地與其他蟲一齊蜂擁而上。
「小七,你不是說很快嗎?」
路裕年先發制蟲,拐杖敲擊地面發出砰砰聲響,語氣多少有幾分嚴厲。
如果不是小七說一會兒會回來,他們壓根兒不會讓一隻尚且年幼的蟲崽崽上山。
太危險!
皮皮原本是要一起的,可奧伽吵著鬧著要他留下來教他做飯,很煩,但又無可奈何。
路裕年見奧伽是只喪親的雄蟲崽子,可憐兮兮,讓皮皮多讓著一點,叫其他雌蟲跟著去。
不想稀里糊塗被路卿又是一頓言語忽悠,只帶上一群星盜。
阿拉奇說:「路村長不用擔心,小七沒受傷。」
「今天還大豐收!」
「是啊,捉了好多獵物,可以過個好年。」
「……」
星盜們左一句右一句,扎在村民堆里不像是星盜,倒是像土生土長的巨岩村蟲。
喜悅真情實感。
他們喜歡在這裡的生活,喜歡和村民打交道。
老村長叫來一群蟲幫忙處理送來的獵物。
路卿打好招呼,帶走幾隻獸類的部分,拖著麻袋就朝廚房走。
挑戰任務的要求是煮出韭莧十味湯,十味十味,要的就是十樣關鍵食材熬製的藥膳吧?
……
雄蟲的離開,阿拉奇自然關注到了。
這麼多東西,做出來的東西應當不同凡響,也許真能將他的病治好。
阿拉奇搓搓手,滿心期待地等雄蟲從第三天晚上一直到第五天早上。
結果,什麼也沒有等來。
?
說好的治療呢?
阿拉奇發亮的眼睛被時間一點一點磨去光亮,手握熱好的茶,靜等著也許永遠都不會來的蟲,直到熱度散去。
他摸了摸眼皮上划過的裂口,也不是說失望,只是想想覺得自己可笑。
那死蜘蛛的毒素有多強,他煎熬一個月能不清楚嗎?
只是看他幾眼,就說要治療他的雄蟲,能有多少可能呢。
手下看老大冷卻下來的眼眸也有幾分不好受。
等那麼久卻沒有音訊,這雄蟲到底在做什麼呢?
不會就別誇下海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