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不安的情緒和發瘋似的渴望讓他意識到, 自己的蟲素暴虐問題已經相當嚴重,如果還想默默守在他身邊,治療迫在眉睫。
負責他的醫生通知他, 根治是不可能的,除非他願意找一隻雄蟲與之□□。除此之外想要緩解暴虐症, 只能在隔離室用特殊的藥劑作輔,禁閉一個月。
艾勒特向學校申請休假。
易怒易暴的情緒很可能會傷到雄蟲,就連他自己都難以忍受鏡子裡流著涎水、眼睛發紅的瘋蟲子。
令蟲作嘔的毒蜘蛛。
他的野性本能在暴虐症的侵襲下愈發清晰可見,想遮掩都做不到。
與下屬交接完自己的教學任務,艾勒特最後在學院裡漫步。
分分合合幾個多月,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希望一個月以後,他能更加平和地對待路卿。
心中的獨占欲太瘋狂, 任誰都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吧。
天氣轉涼, 本是寒冷的時段,卻因烈日高照多出幾分刺眼的熱意。
艾勒特的辦公室在穿過西操的另一側,必然會經過操場。
目前是學生們課間休息的時段, 操場上的學生三三兩兩地走著, 還有部分坐在草坪上笑嘻嘻地講話。
艾勒特的腳步一頓, 他的裸眼視力不出眾, 但動態視力很好, 在西操的一角,始終處於動態的學生當中,有一個學生單膝跪地格外凸顯。
這個背影,在哪裡見過?
艾勒特淺想了一下,腿已經自動邁出, 看一看就知道了。
*
「卡卡西,腿往裡面收一點, 如果肚子太大做不到就吸腹。」
年輕軍雌充滿惡意的聲音讓卡卡西無地自容,同學哈哈大笑,一直欺負他的同班雄蟲一邊肆意地叫嚷著嘲笑著,一邊狠狠撞過來。
「碰!」他倒下了,徹底做不出原來的動作。
不知道會接受什麼懲罰的胖雄蟲渾身顫抖:嚴重點,體能課不合格他還要在其他教官底下重修一年。
說不定會分到那位惡名遠揚的艾勒特教官手上。
接受低年級嘲笑和瘋子教官教學的他還能畢業嗎?他不敢想。
然而,嘈雜的聲音被一句話打破。
倒在地上的卡卡西緊閉著眼,聽到耳邊的鬧哄哄的聲音消失了許久,這才小心翼翼地揚起腦袋,看到眼前,高大軍雌的側臉如雕刻般冷肅的鋒芒,酒紅色的眼睛像是一對噙著寒氣的寶石,漸露冷色。
「虐待學生?少將,您在說什麼……這可是珍貴的雄蟲,我怎麼敢虐待他。」
年輕軍雌強裝鎮定:「我只是完成我的基本教學指標罷了。」
「指標?」黑色的長靴隨著這一聲問話上前踏去,比軍雌高半個頭的壓力通過縮短的距離,毫無保留地傾瀉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