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收入大量無職的平民雄蟲, 分配到底下的經紀蟲。
身為正在職業上升期的他自然被分到不少。
新來他手下的年輕雄蟲多的是想要憑著直播一夜暴富的蟲,卻不想著踏踏實實積累粉絲。
有的抄襲網紅直播被罵,有的穿暴.露裝被禁, 有的聯合作戶外直播結果被路邊的動物嚇哭。
那些譁眾取寵的東西,連他自己都看得無言以對, 就更別說屏幕前的水友了。
唯一有個乖的,身世也可憐的小雄蟲,是個哭包,按部就班地做直播,卻總是因為直播出的各種狀況而哭。
直播間的粉絲也愛逗他,於是哭得更厲害,流量雖然上去了, 帕森的煩惱也更多了。
他無數次地懷念那個淡定自若的雄蟲, 穩穩噹噹地做完一切,都不需要操心。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路卿能開個培訓班, 帶帶這群浮躁的蟲。就算底下的雄蟲全都只會做飯也好, 至少不會平生事端。
可惜, 路卿和他報備過最近忙於學業, 可能短時間都回不來。
看著空空如也的主頁下面一層又一層的催更消息, 帕森嘆息著自言自語:「別說你們想讓路卿上線,我也想啊,可是沒時間,能怎麼辦?」
他發布了路卿暫停直播的通告,可根本沒蟲聽, 都想要看直播,吃治癒美食。
簡單檢查了一下評論區沒有什麼大的惡評, 帕森收手,轉而面向自己手下的其他主播。
帕森一個個直播間看過去,哭的哭,叫的叫,扭捏造作的繼續扭捏造作,就剩下一個還算比較正常的視頻。
不對,也不正常。
帕森猛地湊上屏前,死死盯著那片昏沉靜謐的背景,久久無言。
過了一會兒,他回過神來給直播間的主播發了消息。
帕森:你在幹什麼,怎麼跑森林裡去了?!
正和粉絲聊得眉飛色舞的雄蟲低下頭,看了一眼滴滴作響的終端,揚起嘴角,眼底難掩得意之色。
主播:我參加四校聯賽的比賽呢,森林就是他們的比賽場地。
帕森氣得不行: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主播:害,這不是忘了嗎,沒差啦。要不是因為他們覺得我一個帝農大的高材生特別厲害,求著我要看四校聯賽,我也不會去直播的嘛。
帕森:四校聯賽允許你拍攝嗎?
主播:允許允許,放心吧哈。
帕森有些無語,分配給這個主播的拍攝器材是比較貴的,這個雄蟲的學歷比較高,給的待遇自然就好,可是——如果摔壞了,怪的可不是這個雄蟲!扣的也不是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