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無所謂道:「我不在乎。」
什麼把柄,他又不怕,他恨不得到處都留下PLAY的痕跡,向所有人宣告君若錦的歸屬權。
君若錦嫌棄地瞪了他一眼,雖然沒明說,但江野還是聽出了他眼神中蘊藏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的深意。
雖然沒占到多少便宜,但出電梯的時候,江野的心情依然輕鬆了不少。
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不太美妙的事,但是只要一想到君若錦此刻就陪在他的身邊,頓時覺得那些事也算不了什麼了。
醫院住院部的走廊很長,牆壁兩邊架著不鏽鋼的扶手,方便行動不利的病人行走。
恰好到了早上太陽最明媚的時刻,陽光洋洋灑灑地落在走廊上,像是一條用金粉鋪就的榮光大道。
江野握著扶手緩慢地往前走,刻意地將這黑暗前最後的黎明延長一些。
「你是怎麼懷疑上黃學長的?我可記得你一直都在為他說話。」
突然,江野想到了方才被見到君若錦時的感動和喜悅掩蓋過去的疑問,於是趕緊利用最後的時間把問題問出了口。
在鄒教授的事上,他一直都對黃如曜的行為有些不好的看法和揣測,所以在祝帆的證詞對上後,他才能迅速地意識到黃如曜的嫌疑。
但是,君若錦呢?
他不僅不了解鄒教授和黃如曜,就連祝帆幹了些什麼都不知道。
他能對黃如曜產生懷疑,江野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黃如曜幾乎是一個完美的受害者,他謙遜、和藹、樂於助人、與人為善,
所有人都對他有一個很不錯的印象,這其中也包括才來實驗室不久的君若錦。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沒有瑕疵、沒有破綻的受害者,會是那個窮兇惡極的加害者呢?
跳樓是假的,輕生也是假的。
一切都是他演的戲,他精心策劃的完美的局。
局裡有他自己、有祝帆、有鄒教授、有他沒想到的江野和君若錦,還有無數隻哀嚎哭泣的貓。
這樣可怕又離奇的真相,江野覺得哪怕是自己全盤托出的情況下,只要證據不夠充足,君若錦依然會有所懷疑。
為什麼君若錦的觀念一下子產生了這麼大的轉變?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是什麼改變了君若錦?
「雲戟說他嫌疑很大,他是專業人士,我相信專業人士的話。」
君若錦先是回到了江野的問題,隨後補充了一句:「我可沒有給他定罪,只是覺得他有嫌疑,我只是作為救他的人來看望他一下……順便套套話。」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君若錦舉了舉手中的果籃。
這是他在醫院旁邊買的,四五個蘋果,一串香蕉,兩三個芒果,再幾串葡萄,用塑料紙包一包,裝在竹籃子裡,賣一百八十八。
明擺著是在坑錢,但君若錦實在是來得急,沒得選,只能咬咬牙,主動選擇被坑。
和他比起來,空手來的江野顯得瀟灑極了。
江野那胸有成竹的模樣,讓清楚自己被坑了一百八十八塊的君若錦有一種被比下去了一頭的感覺。
除了雲戟的推測外,孔寒景也通過一些灰色手段調查到了一些事,兩邊都得出了黃如曜的嫌疑很大的結論,這才讓他做出了寧可咕了和江野在學校見面的約定也要先來一趟醫院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