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種?
徐景禕難得有答不上來的問題。他回想和徐景卉的聊天以及對方的朋友圈,確定從未提到過品種。
但他並不尷尬,答道:「別人給的,不清楚。」
「哦……這樣啊。不過它看著挺漂亮的,應該在它們這種品種里也算不錯的品相吧,」電梯停下,那人看一眼樓層,沖徐景禕揮揮手,「我到了,先走了徐總。」
「嗯。」
電梯繼續往上,這次沒再中途停下,直升到十一樓。
一片新的辦公區域,比起其它樓層,這層的規格看上去更大氣沉穩,人也更少,祝七被拎著一路來到某個辦公室。這個辦公室是個套間,外間是個稍小一點的辦公室,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正在電腦前敲敲打打,見徐景禕推門進來,抬頭叫了聲徐總。
徐景禕應了聲,問他:「不休息會兒?」
青年道:「剛睡醒,我看也快到時間了,就乾脆起來把上午沒處理完的事情收收尾。」
隨即他視線落在徐景禕手裡的倉鼠上。
祝七趴在寵物盒上,用眼神對他友好地打了個招呼。然而對方並未接收到一隻倉鼠的友好,只匆匆掃了兩眼便不再多作窺探。
「對了,徐總,司先生剛剛來過,見您不在,他說先去吃飯,稍晚一點再過來。」
「有說時間麼?」
「沒有,但我告訴了他您四點有個會。」
「嗯。」
原來是秘書。
祝七的二姐也有秘書,他有時去二姐公司找她,經常碰見她秘書。不過那位秘書是跟二姐在同一個辦公室內工作的,一人一個辦公桌,不像這位,和徐景禕分廳而坐。
再推開一扇門,相連的內室才是徐景禕的辦公場所。辦公室和他家裡的風格差不多,只是更商務化,透出不近人情的冰冷。
那股極具排外性的氣味倒是沒有家裡濃。
祝七被他放在茶几上。寵物盒裡沒有碗,徐景禕拿出兩個紙杯裁了裁,作為臨時小碗,倒上一點糧和水放進來,將醫生開的藥摻進了糧里。
「早上的飯沒吃多少,現在補點,」他說,「將就一下。」
祝七也不是那麼挑的鼠,雖然不知道徐景禕為什麼要帶他來這,而且還試圖哄騙他吃藥,但他知道藥是得吃的。他討厭去醫院,但不怕吃藥。
他嘬了兩口水,咔哧咔哧地開始吃糧和藥。
徐景禕就在旁邊一直看著他吃完,才回到辦公位。
寵物盒蓋子沒關上,像是一點不擔心倉鼠越獄。
祝七又不傻,才不會在他眼皮子底下越獄,他最多站起來扒著盒子邊緣四處瞅瞅。
肚子的不舒服和頭暈在吃過藥後漸漸緩解,小小的盒子裡沒有跑輪也沒有鞦韆,他因發情上漲的精力無處發泄,真的很無聊,隱隱有幾分自己都難以控制的焦躁。他只好在寵物盒裡打著圈兒跑,直到累了,找個角落抱著自己剛剛特意留下的瓜子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