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白霧散去,少年跨坐在使壞的人身上,發出毫無威懾力的小動物抗議:「不要戳我的屁股!」
身下的人挑了挑眉,下一秒,那隻作惡的手一把抓住他身後短小的倉鼠尾巴,在掌心緩緩地揉搓。
祝七渾身發顫,後知後覺自己身上一件衣物都沒有,臉霎時比熟得快爛掉的貝果還要紅:「你……你鬆手,我要去穿衣服——」
話音未落,他被勾著脖子帶下去。
一個吻咬了上來。
一開始便無力招架,祝七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徐景禕身上。
赤.裸的身軀無比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從被動地承受,到抓住他的肩膀莽撞迫切地回應,在不斷交換的呼吸與無法訴清的想念中,祝七嘗到了眼淚的味道。
咸澀中帶著苦味。
咽下去時,卻又是發甜的。
徐景禕用親吻和撫摸安慰他,吻掉他的眼淚,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叫他乖乖、叫他七七,告訴他這不是夢,對他說我也很想你,然後撈起搭在電腦椅上的衣服,溫柔給他穿上。
套好上衣,祝七看著他手裡的內褲,紅著臉吸吸鼻子,瓮聲瓮氣地說:「我自己來……」
「好。」
穿好衣服,祝七又一頭扎進徐景禕懷裡。
力道很大,連徐景禕都被撞得往後退了一步。
他抱起祝七坐回床上,將粘人的小倉鼠放在腿上。
祝七扒拉扒拉他的頭髮,又摸摸他的臉,憋了一肚子的話,最先問出來還是:「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徐景禕包住他的手:「現在沒有了。」
「現在?」祝七提起來的一顆心只掉下去半截,「那就是之前很不舒服?」
「也不算。」
徐景禕側頭,一個含著笑的吻埋在少年掌心:「簡單來說……之前是因為力量不足,只能維持那個樣子。」
祝七問:「是因為來這裡的緣故嗎?」
這句話開啟了祝七的問題匣子,他問徐景禕是用了什麼方法才找到這裡來的?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被收容所撿去的時候是不是受傷了?還有……
「你還能回去嗎?」
一籮筐的問題倒下來,徐景禕沒有半點不耐,只對他最後一個問題表達了在意:「這麼希望我走?」
祝七懊惱:「我不是這個意思……」
畢竟,他的親人、朋友都在那邊啊。
祝七想見徐景禕,但不希望見面的代價是犧牲掉徐景禕本該過的生活。
何況家裡還有五隻小貓……它們現在怎麼樣了?有人在照顧嗎?
徐景禕說:「乖乖,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做傻事的。」
「我當然知道,但是……」祝七抿了抿唇,穿越時空這樣的事,動物世界研究了幾百年尚且沒能有把握地掌控,何況才剛知道這件事的徐景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