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後來連被都不帶了,直接滾了徐景禕的被。
「那,抱枕和戒指又是怎麼算的?」祝七臉頰微熱地把話題拉回來,「上面也有你的法術嗎?」
「差不多。」
戒指還能理解,抱枕……祝七回推了下時間,可是那個時候他們還不熟。
是後來才在抱枕上加了法術的嗎?
心口發脹。
酸酸的,又帶著一股如同劫後餘生般的慶幸和悵然。
徐景禕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動了來這邊找他的念頭?
是從知道他要走了開始嗎?
他只是只倉鼠,一個沒有任何能力、只知道去人類世界混吃等死拿點寵物報酬的倉鼠。就算聽徐景禕說了那麼多,對神明、對神獸、對他所不了解的那些力量依然很難有一個清晰的閾值認知。
比如,他們的力量究竟能做到多少事情?有多深厚?能和世界法則抗衡到什麼地步?
祝七隻能以自己的作為一隻倉鼠獸人的認知去感悟,並且知道,這哪怕對徐景禕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空間亂流。
這四個字光是聽著就讓人心驚擔顫。
他的戀人現在能完好無損地坐在他身邊、牽著他的手,和他一點點解釋這些。
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好好的,怎麼哭了。」
和聽上去冬雪般清冽的嗓音不用,拭去他淚水的手是溫熱且柔和的。
祝七捉住這雙問溫暖的手,在手裡捏捏按按,似乎在確認什麼。
顧不得被祖父祖母看著有多丟人了,他吸吸鼻子,問他們道:「那爺爺奶奶,你們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徐景禕是主動來這裡的,付出頗多,並不容易。
他記得徐景禕說過,祖父祖母是在他十五歲那年生了場大病後失蹤的,是那個時候就來到這裡了嗎?聽他們和徐景禕之間的談話,似乎不是主動來的。
「我們麼……是意外,」祖母說,「我們是通過一場夢境來的。」
祖父看向了徐景禕。
徐景禕:「我?」
祖母笑了笑,說;「看來在你不記得了。病得最嚴重的時候,一直在說夢話。」
「這件事我知道,昏昏沉沉的時候,我好像做了很多夢。」
「還記得夢的內容嗎?」
「不。」
祖父道:「其實你夢到的那些內容,有很多都是關於這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