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禕垂眸看著他,眸中溢著笑意:「是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回到屋內,祝父祝母已經在廚房忙活,趴在地毯上睡了一下午的祝琉撓著肚皮迷迷瞪瞪爬起來,被祝母嫌棄口水流到了地毯上,並勒令他以後不許在地板睡覺。
祝琉嘴上應著,實則下次還敢。
稍晚的時候,離家的幾隻倉鼠也接二連三地回來了。
滿滿一桌子的菜,氣氛比昨天還要熱鬧。
唯一有一點不好的是,祝七和徐景禕的座位分開了,原因是祝父說要和兒婿好好喝兩杯,讓徐景禕挨著他坐。
祝父不是好酒的人,他所說的「喝兩杯」,是一種酒精含量極低的果釀,連祝七都能喝。
「老爸,你偏心啊,怎麼不讓我陪你喝?我也要來。」祝琉嘰嘰喳喳的,擠開他大哥,和祝父一起一左一右把徐景禕包夾在中間。
祝母瞪他一眼;「整什麼么蛾子呢,別跑來跑去,趕緊坐好。」
「坐好了坐好了,我不動了媽。你看咱們哥幾個坐一塊兒多整齊啊。」
「去。」
六哥旁邊挨著大哥,大哥旁邊挨著三哥,而祝七一邊挨著三哥,一邊挨著四姐。
和徐景禕幾乎呈對角線。
好吧,對角線就對角線吧。
但是,雖然是果釀,爸爸和六哥、大哥是不是也「兩杯」得太多了?
怎麼一個個的臉都變得越來越紅了,連徐景禕也是。
眼瞅著祝琉起身開始手舞足蹈地唱起來,徐景禕在被他抓著肩膀的搖晃下更顯得雙目迷離。
更可怕的事祝父,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祝七都察覺到不對的事情,坐在祝父身邊的祝母又怎麼會沒發現?
她也疑心有一會兒了,現在眼瞅著似乎越來越不對勁,一把奪過丈夫手裡的杯子,湊在鼻下好好聞了聞。
不聞不知道,一聞,她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林曉光!你這喝的是什麼?」
前一秒還熱火朝天的餐桌霎時寂滅無聲。
喝到起身手舞足蹈的祝琉把剩的最後一口酒悶了,在他媽兇狠的注視下把酒杯遞過去,乖乖坐下。
「出息了你們,偷偷換酒?」迎婿大會秒變審判大廳,「說,誰出的主意?」
唰唰唰。
祝杉指向祝琉,祝琉指向他爹,祝伊非常端水地伸出兩根手指,一根指著一個,分別是他六弟和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