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沈既白不僅搖身一變成了探花郎,且侍母至孝, 將來指不定還會給沈母掙個誥命。
母子倆坐在案幾前,沈母清瘦面龐帶著些許笑意,低聲道:“既白,你之前不是說過,長夏侯府的二姑娘也會扮作花神,鼓面上一共站著三位姑娘,誰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沈家與長夏侯府到底門第有別, 雖訂下親事, 但還未正式見過,沈母也不知哪個才是桑寧。
沈既白被三皇子充滿覬覦窺探的視線攪得心緒難平,他不明白這位天潢貴胄究竟發什麼瘋, 明知寧兒與他訂了親,仍不肯收手。
他怔怔回答:“桑二姑娘是杏花花神。”
說話時, 沈既白沒注意母親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染上些許不滿。
“娘還以為是石榴花神呢。”沈母咕噥一句,夾起一塊芙蓉糕,放進沈既白面前的碗碟中,給兒子墊墊肚子,免得待會吃醉了酒,傷胃又傷身。
“扮作石榴花神的瓊枝郡主,乃是大長公主的嫡親孫女,金尊玉貴,萬萬不能損了人家的清譽。”
沈既白勉強扯了扯唇,即使表面上平靜無波,一顆心卻早已沉入谷底。
他是男人,最清楚男人的本性。
三皇子勢必是對寧兒動了欲,才會用如此灼熱的眼神盯著她,貪婪無度,像不知饜足的獸。
恨不得一口一口將他的未婚妻吃進肚子裡。
簡直荒唐。
沈母見沈既白不動筷,忍不住催促道:“先吃點糕餅,御膳房的廚子確實比酒樓能耐,鬆軟可口,唇齒留香。”
沈既白根本沒心思吃東西,他食不知味,自卑與壓抑如密麻不盡的蟲豸,狠狠啃噬他的血肉,讓他理智全無。
活了二十餘年,他寒窗苦讀、謹小慎微,從未做過半點惡事,即便與寧兒訂了親,也謹守禮數,連登門的次數都不多,生怕冒犯純美嬌柔的少女。
可三皇子呢?
沈既白確信,如有可能,三皇子絕不會憐惜桑寧,反倒會儘可能的攻城略地,從頭到腳,一分分一寸寸都不錯過,把桑寧徹底據為己有。
兩人曾在相府別莊單獨碰過面,此事除長夏侯府知曉以外,他和樊留光亦是知情人。
廂房內的那一炷香,三皇子究竟做了什麼?
沈既白不敢再想。
他指尖顫抖,端起瑩潤光潔的酒盞,一飲而盡,俊美面龐瞬間變得通紅。
幾滴酒液灑在案几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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