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神情複雜,她早就知道自己一舉一動根本瞞不過謝三的眼睛,卻沒料想青年居然做到這種地步。
要是在邊關時,謝三也這麼對她,她是不是——
桑寧趕忙收斂思緒,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多想,謝三在意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還算美麗的皮囊與身段。
正如徐員外那樣。
“殿下幫了臣女這麼大的忙,想以何物作為交換?臣女的貞潔嗎?”
桑寧一手纏繞著腰間的系帶,猶豫片刻,另一手握住謝三的手掌,拉到身前。
只要他想,便能褪去自己的外袍。
其實桑寧一直不明白,謝三為什麼不和她圓房,兩人分明已經拜過堂、成過親,即使那樁婚事做不得數,她區區一個農女,不配冒犯身份高貴的皇子。
但謝三覬覦的不就是她的外表麼?當初的她對此一無所知,假使謝三願意,他們早就成為真正的夫妻了。
謝三面色鐵青,拂開桑寧的手。
氣得半晌沒說話。
他是想和桑寧在一起,但他要的是心甘情願,而不是委曲求全。
“桑、寧,你給孤滾出去!”
聽到這話,桑寧非但不怕,反而如釋重負,她高估了自己,還是做不到放棄尊嚴,用肉.體作為交換的籌碼。
桑寧福身行禮,快步離開竹棚。
剛掀開帘子,便瞧見了攙扶沈母走下城樓的沈既白,沈既白也看見了她。
少女臉上的脂粉早已被眼淚融化,紅白交錯,瞧著分外古怪,好在夜色深濃,幾盞燭火不夠明亮,掩飾了桑寧的狼狽。
桑寧心裡不免生出愧疚。
剛才她想委身謝三時,腦海中想的都是爹娘,都是長夏侯府,作為未婚夫的沈既白反倒被她拋之腦後。
這會兒見到了他,桑寧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厚顏無恥。
“沈探花。”她低低喚了一聲。
聽到如此生疏的稱呼,沈既白神情一黯,鬆開攙扶母親的手,快步來到桑寧面前。
離得近了,沈既白才看見桑寧哭花的妝容,再聯想到中途離席的三皇子,他怎會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寧兒,你還好麼?”
桑寧點點頭,勉強笑道:“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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