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美麗。
太后十六歲進宮,歷經兩代帝王,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桑寧是其中最頂尖的,怪不得謝殊那小子如此上心。
“你自小在邊關長大,養父母照料你十多年,一朝認祖歸宗,便和他們斬斷親緣,此後再無聯繫,你這心腸也與鐵石差不多了。”
太后手拿佛經,面容慈悲,似是無意的道。
桑寧早就猜到自己的身世瞞不過太后,只是聽這話的意思,此事應與養父母一家脫不了干係,可是他們遠在邊關,又僅是平頭百姓,按常理而言,根本沒有和太后相見的機會,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思索著,桑寧發現窗扇外有人影晃動。
她心裡咯噔一下,忽然升起了極荒唐的念頭,外面站著的可能是她的養父母。
桑寧定了定神,解釋道:“太后有所不知,當初非是臣女主動斬斷親緣,而是他們簽下契書,放臣女自由。”
桑寧的養父姓余,是個慣愛吃酒打牌的閒漢,家中雖說有幾畝良田,但都是余婆子侍弄的,桑寧沒長開時也會下地做活兒,後來她出落得愈發水靈,余老漢和余婆子怕她賣不上價錢,便不讓桑寧再去田壟附近,免得把皮膚曬得黝黑,讓徐員外心生不滿。
余家人常年和田土打交道,完全沒有城府可言,聽到這番話,肯定受不得激,會衝出來跟自己理論。
果不出桑寧所料,她剛說完,便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門被人從外推開,她回過頭,發現養父母站在門口。
余老漢雙目赤紅,兩手緊握成拳,余婆子面色慘白,肩膀如篩糠般不斷顫抖。
“寧兒,你說話可要講良心!為娘之所以在契書上按手印,是迫於長夏侯府的逼迫,人家是官,我們是民,豈敢違拗他們的吩咐?”余婆子邊說邊抹淚,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著桑寧。
哭著哭著,余婆子轉頭面向太后,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邊磕頭邊哀求,“太后娘娘,求您為小民做主!把契書收回,讓小民一家團圓。”
桑寧不由冷笑,當初父親接到書信趕至邊關,見她憔悴消瘦的模樣,便知養父母待她不好。
父親並非手段狠辣之徒,為了報答余家多年的養育之恩,還給了余老漢二百兩紋銀,余家人見錢眼開,這才在契書上按了指印。現在倒好,銀子收了,居然還反口不認。
“余夫人,我只問你一句,你為何要在契書上按指印?”桑寧揚聲發問。
余婆子眼珠骨碌碌轉個不停,頗有些心虛,但想起桑家人居住的巍峨府邸,桑寧身上穿的錦緞綾羅、頭上戴的珠寶首飾,肯定值不少銀子,若是認了,哪還能得到好處?
“他們帶了那麼多侍衛,一個兩個都佩著長刀,我哪敢不從?”
太后眉頭微擰,似是沒想到長夏侯府行事如此張狂。
桑寧見余婆子臉都不要,心底湧起一絲火氣,邁步上前,下顎微微抬起,“你可敢指天發誓自己所言為真?如若有半句虛言,就讓余虎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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