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太后禮佛的庵堂,一旦被發現她在這裡與謝三私會,旁人不會責怪謝三行事無狀,只會說她不知廉恥。
桑寧有些惱怒,偷偷瞪了謝三一眼。
這廝根本不會按她的想法來。
謝三隻當沒發現少女的小動作,他有一搭沒一搭撥弄著腕間的碧玉珠串,這串玉珠品相雖稱不上頂尖,但色澤足夠濃麗,要是掛在桑寧脖頸處,映襯著凝脂般柔膩的肌膚,那副畫面必定美不勝收。
黑眸暗了暗,謝三不可避免的心神蕩漾。
他瞥了眼略顯侷促的桑寧,大發慈悲道:“站著幹什麼,坐下。”
桑寧被這人的無恥驚呆了,她深深吸氣,隨手將木架搭著的外袍取下,披在肩頭,這才坐在冰涼的木椅上。
“不知殿下深夜造訪,究竟所為何事?”桑寧瓮聲瓮氣發問,她希望謝三識趣些,快些離開,莫要給她造成困擾。
“怎麼,只有姓沈的能見你,孤不能見?”
謝三面色一沉,想起前日燒掉的那封信,他心裡鬱氣就越重。
沈既白是桑寧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他二人見面天經地義合乎情理,即使在長夏侯府相會,也無人阻止,畢竟在所有人眼中,要不了多久,桑寧便會與沈既白成婚,又何必做棒打鴛鴦的惡人?
而他呢?
就像生活在陰暗角落的老鼠,他的情意見不得光,他的出現不受歡迎,就連不辭奔波來到庵堂,也被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嫌棄,恨不得立刻將他攆走。
真是不公平。
“你在胡說什麼?”桑寧皺起眉頭,不承認自己和沈既白見過面。
她的名聲毀了也便罷了,畢竟養父母都找到京城,曾經的過往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與其費盡心機遮掩,還不如大大方方認下,左不過被人譏誚攻訐,沒什麼大不了。
但沈既白不行,他是寒門出身的探花郎,美玉無瑕,本就不該面對那些莫須有的流言蜚語,桑寧也不想帶累他。
見桑寧如此維護沈既白,謝三俊美無儔的面龐狠狠扭曲,瞧著如羅剎惡鬼般,滿身煞氣,簡直能止小兒夜啼。
“沈既白真有那麼好,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欺騙孤?”
不知何時,謝三已然來到桑寧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少女,神情威嚴,卻隱隱流露出一絲嫉妒與憎惡。
“沈探花德高行潔,確實很好。”桑寧別過頭,不去看謝三。
“好好好!他德高行潔,孤就是衣冠禽獸,桑寧,你別忘了,當初是誰在邊關救了你!要不是孤,你早就死在姓徐的手裡,你還有沒有良心?”謝三用力攥住少女的手腕,在上面留下一道又一道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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