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狠狠瞪了他一眼,“殿下若是不想讓臣女看,何必把這封信拿出來?”
“孤以為你心裡只有你那好情郎,不在意那起未結的案件,畢竟你若嫁給了沈既白,就成了沈家人,長夏侯府究竟如何,也不在你桑寧的考慮範圍內。”
謝三承認自己醋了,眼前的女子分明是他從余家人手中救下,精心養了大半年,從一個乾癟怯懦的丫頭,養成如今顧盼生輝的美人,其中耗費的心血不計其數,憑什麼拱手讓人?
即使這話說的難聽,桑寧也沒有放手。
桑馳曾向她保證過,侯府不會因這樁婦孺失蹤案受到永和帝的苛責,也不讓桑寧插手此事,可方家不僅是皇商,背後還有方貴妃和九皇子,一個不察,便會引火燒身,桑寧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
這會兒謝三把有關趙玉娘的消息帶至庵堂,說明這人找到了關鍵線索,思及此處,桑寧如貓抓般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拆信,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殿下?”桑寧擰眉催促。
“只要你對孤好一點,想要什麼,孤都會給你。”謝三意有所指。
說罷,他鬆開手,桑寧才把信封拿到手。
“過幾日孤還會來。”
謝三邊披上外衫邊道。
桑寧嘴唇顫了顫,強忍著內心火氣,將信拆開,上面只寫了寥寥數語。
【鴻運賭坊後院假山下有一密室,趙玉娘被歹人擄走,帶進鴻運賭坊的密室,除她以外,還有不少婦孺被關押在此,日日有聾啞僕從送飯,頗為隱秘。】
“那些歹人為何要把婦孺關在密室中?”桑寧眼底划過疑惑之色。
謝三端起桌上的杯盞,飲了口早已冷透的茶湯,慢聲道:“方貴妃的父親方勇林沉迷方術,常年服餌,而所用的餌藥中有一味最關鍵的藥引,便是稚童的鮮血,以及婦人肚腹中未成形的胎芽。”
謝三每說一個字,桑寧臉色便蒼白一分,聽到後來,她胃裡翻江倒海,兩手捂住心口,止不住的乾嘔起來。
方勇林瘋了不成?用稚童鮮血和未成形的嬰胎入藥,這與草菅人命有何分別?
謝三也有些厭惡,他放下杯盞,道:“我已稟明聖上,只不過事關重大且牽涉過多,須得由大理寺和刑部偵破此案。”
桑寧愣怔片刻,瞬間明白了永和帝的打算。
無論如何,方家都是外戚,方勇林還是九皇子的外祖父,若是此人被謝三處置,只怕會讓九皇子心生憤怨,致使兄弟離心。
而大理寺和刑部的職責便是查辦案件,他們出手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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