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枝郡主蓮步輕移,走到桑寧面前,拉長語調道:“盈君的兄長費統領此刻就在宮內, 若是他看見自己的妹妹被人如此磋磨, 定不會善罷甘休。”
桑寧頓覺無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還真不信費東生敢怎麼樣。
許是桑寧的神情太過輕蔑, 費盈君蒼白面龐漲得通紅,氣血豐盈, 中氣十足,完全不似受傷之人,只聽她叫喊道:“去!快去把哥哥請來!讓他看看自己的妹妹吃了多少苦。”
去路被丫鬟婆子堵得水泄不通,桑寧也不急著離開,乾脆轉過身,繼續摘取花苞。
她這副好整以暇的模樣更是將費盈君氣得半死,偏生又礙於身份,不好發作,只能將怒火強往肚子裡咽。
過了一刻鐘功夫,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其中夾雜著男子滿是關切的低咆:“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宮中欺負盈君,還將她打得滿身鮮血?老子非得好生教訓她一通,再稟明太子,將此人亂棍逐出,此生再不准踏進宮門半步。”
聽到這話,趴伏在乳母懷裡泣淚不止的費盈君暗暗覷著桑寧,眼角眉梢儘是得意。
見大公子願為主子出頭,丫鬟笑得見牙不見眼,繼續添油加醋,“您有所不知,那人正是長夏侯府的二姑娘,姓桑,單名一個寧字,此女性情跋扈,手段毒辣,仗著有人撐腰,把小姐害成這樣。”
丫鬟每說一個字,費東生面色便陰沉一分,到了後來,男人那張堪稱憨厚的臉黑如鍋底,腳下仿佛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再不敢向前挪動半步。
丫鬟走出老遠才發現費東生沒有跟上,她語帶疑惑,“大少爺?”
“你說欺負盈君之人是桑二姑娘?”費東生嗓音沙啞,似是不信的問道。
丫鬟連連點頭,“正是桑二姑娘,您瞧,她鑄成大錯後非但拒不道歉,反而悠然自得的摘取花苞,這般冷心冷血,也不知太后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把這種禍害留在宮裡、”
丫鬟話音未落,就被費東生一巴掌扇出老遠,整個人慘叫一聲,倒栽蔥似的摔在雪地里,好半晌都沒爬起來。
費盈君面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她揉了揉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大哥不是過來幫她出氣的麼?為什麼要對自家丫鬟動手?
費盈君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她心下一緊,急慌慌從乳母懷中退出來,一步步挨到費東生面前,攤開受傷的掌心給他看,還刻意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是為了讓費東生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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