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會兒費盈君還未得著消息,也不知自己做的孽樁樁件件呈現在新帝和養兄眼前。
“盈君為何要這麼做?”費東生低聲喃喃,想不明白費盈君這麼做的理由。
可他想不明白的事情,謝三僅看一眼便心知肚明,費盈君完全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害,她秉性惡劣,習慣了以摧殘弱小生命的方式取樂,只不過這些年來隱藏的好,一直沒被旁人發現罷了。
費東生要不是跟著他,常年呆在邊關禦敵,否則指不定早就察覺端倪,也不至於蒙在鼓裡這麼多年。
“原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那匹瘋馬落得暴斃的下場,正是被燒紅的鐵塊灼傷所致,與費盈君折磨貓狗的手段如出一轍,東生,你真覺得費盈君是無辜的麼?”謝三負手而立,語調格外平靜,可說出口的每個字都讓費東生滯悶非常,大受打擊。
“陛下,我、”
事實擺在眼前,費東生清楚自己再怎麼辯解都是徒勞,他深吸一口氣,轉頭望向桑寧,瓮聲道:“桑二姑娘,費某願賭服輸,今日便辭去禁衛武官一職。”
桑怡扯了扯桑寧的袖襟,欲言又止,少女卻恍若未覺,輕輕點頭,“費統領果真守信。”
桑寧之所以這麼做,並非因驚馬一事遷怒費東生,挾私報復,而是另有目的。
費東生是鎮國公府的養子,與費家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往日也不受看重,不然怎會將其扔到軍營里歷練?若運氣好能立下戰功,謀個體面的職位;若運道不好,指不定會留下傷殘,落得一個馬革裹屍的下場。
最開始桑寧誤以為費東生是鎮國公的親子,還疑惑了好半晌,不明白費家人為何如此狠心,但知曉他是養子後,立時便想通了。
鎮國公府根本不在意養子的死活,他們只想維繫公府的門楣和榮華富貴,偏生親子文不成武不就,又捨不得送上戰場拼命,而府中恰好還有一個記掛著養恩的費東生,便是一枚最聽話的棋子。
費東生父親是老鎮國公麾下的一員小將,作戰勇武至極,斬殺了不少敵人。多年前,異族與奸細勾結,在行軍途中設下埋伏,是費東生的父親捨身相救,保住了老鎮國公的性命,自己卻撒手人寰,留下襁褓中嗷嗷待哺的獨子。
老鎮國公二話不說,將遺孤接進府中,記在了長子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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