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費東生根本顧不上一個馬夫, 他看向費盈君,女子言笑晏晏, 神情溫柔,仿佛從仕女圖中走出來的那般,任誰也想不到她會做出折磨貓狗的惡事。
費東生視線略往下挪移幾寸,落在費盈君腰間佩戴的荷包上,裡面盛放的東西頗有分量,將荷包撐得變形。
“盈君,荷包里放了什麼東西?”費東生狀似無意地道。
費盈君面上笑意微僵,轉瞬間便恢復如常,“只是幾枚珠子,無聊時拿在手中把玩,也能打發打發時間。”
“方便讓我看看嗎?”
費盈君很想說不方便,她不明白費東生為什麼一反常態,關注她身上的佩飾,難道是柳岸橋驚馬一事引起了他的懷疑?
費盈君越想就越是緊張,偏生又怕拒絕會加深費東生的疑心,猶豫了好半晌,還是伸手摘下沉甸甸的荷包,遞交到男人面前。
費東生打開荷包一看,裡面盛放著一粒粒黃豆大小的鐵珠,表面十分粗糙,顯然不是用來把玩的物件。
即便早有預料,隱隱窺見真相的費東生不可避免的感到失望,他剛想說什麼,便看到鎮國公與夫人並肩走來,目光關懷備至。
“東生,盈君,天氣這麼冷,你們不趕緊回府,在這兒聊什麼?快進去!”鎮國公夫人笑著催促。
費東生沒有多言,跟在養父身後踏過門檻。
各懷心思的一家人走進偏廳,鎮國公仔細端量著養子,見他臉色不對,直截了當地問:“東生,究竟出了什麼事?”
費東生啞聲回答:“因為柳岸橋驚馬一事,我被陛下革職了。”
“什麼?!”
費盈君雙眼瞪的滾圓,猛然從八仙椅上站起身,由於動作幅度過大,裙裾都被撕裂了,發出刺耳的響聲。
“大哥,你在邊關呆了這麼多年,一直陪著陛下對抗異族,幾次險死還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陛下怎會因為小小驚馬便革除你禁衛武官一職呢?”費盈君還是不敢置信,陛下絕非無情之人,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是啊!你為了救陛下,還替他擋了一箭,險些射中心臟,若是真因此等小事便毀了前程,為娘實在是不甘心!”鎮國公夫人嗓音顫抖,三兩步衝到費東生面前,握住他的手,尖銳指甲狠狠摳進肉里,留下一道道滲出鮮血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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