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时,张涵意抱着慕淳的手哭唧唧的:“你可千万不要洗澡啊,要不然后面几天考试就完蛋了呜呜呜……”
慕淳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不论春夏秋冬,天天都要泡个澡,在花洒下冲走浑身的浊气。
“不是……我都没哭呢,你也别哭……”张涵意越哭越伤心,慕淳尽可能去理解,这一理解就想到韩笙晖说过的话。
“……偏偏你只给女同学好脸色,还只跟张涵意要好,对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态度,我以为你喜欢张涵意……”
她自己直的跟钢筋混泥土似的,不代表张涵意这朵娇花是个汉子。
今天腰上一掌推力,熟悉到她下意识去否认。
舞蹈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舞伴,起初张涵意就是她的舞伴,每一个需要支撑的大动作,都让她更加熟悉张涵意的手,左右手力度的偏差和受力阈值她都清楚分明。要不是这次老师为了检查个人适应空降舞伴的能力,故意打乱舞伴,她应该和张涵意一组。
张涵意推她,是因为吃醋陷害韩笙晖?
那她也太惨了吧!
靠!果然话不能乱听!
慕淳晃晃脑袋,张涵意早上还在打童养夫的注意呢,怎么可能喜欢女的!
那她推那一下……
张涵意哭够了,抬起通红的眼睛说:“这两天在学校我一定监督你,一点差错都不能有,我们为这场考试准备了那么久,不能这么糊里糊涂把努力白费了……”
失手吧。
慕淳这样想。
她把受伤的手放在张涵意头顶,隔着空气做样摸了摸张涵意的头顶:“快回去吧,明天见。”
慕淳送走一个哭哭啼啼的张涵意,又来一个泫然欲泪的秦谙习。
这家伙不在家好好呆着,跑来学校干嘛?
显而易见,是来接她的。
还提了一壶温水。
然后她就见着那壶水“咚”砸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好远。
慕淳看着:“哎哎,水壶……”
秦谙习跑过来,看着那双原本纤细柔长的手上面贴满了纱布,渗出血迹斑斑,抬手想碰又不敢碰:“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秦谙习没哭出来,但是泪珠子湿漉漉的:“怎么受伤了?怎么这么多地方受伤了?”
慕淳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面对他:“就摔了,我手动不了,你快去捡……”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