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摔了?怎么摔成这样?”男孩的双眸似是责怪她怎么那么不小心。
慕淳被问了一下午,早被盘问烦了,小野种怎么总想往她头上管!
“摔了就是摔了,问那么多干嘛!让你去捡水壶!”
从楼上滚下去的时候羞耻心没冒出来,全校都知道了也没觉得丢人,但要她跟秦谙习说,她是咕噜咕噜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成这样的,那简直太丢份了!
还好这段时间天凉,她穿的长袖长裤,要不胳膊腿上的上全被小野种看了去,依照他的机智,看到定能猜出她的伤是滚出来的。
秦谙习盯着她的眼睛不放,也不去捡水壶。
慕淳被他盯得不爽,控制不住目光躲闪:“别这么盯着我!”
男孩依旧盯着她。
慕淳嘴角扬起又快速落下:“爱捡不捡!让开!”秦谙习岿然不动,她只好绕开他就走。
身后的男孩气得肩膀直抖,背对着走远的慕淳,抬手在脸上胡擦了几下,先跑去捡起水壶赶紧追了上去。
听见身后急急的小碎步,慕淳勾起嘴角,含糊了一句:“小样儿。”
直到坐上公车,两人之间都没有对话。
下班高峰期,公车停停走走,慕淳看着前面撇向窗外的那颗脑袋,因为公车不稳,那颗脑袋摇摇晃晃的。
神了,她还是第一次见秦谙习跟她赌气。
慕淳收回视线,也看向窗外,隔着一张玻璃,窗外的景致纷纷倒退,时不时几辆轿车超前,没过多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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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站停下,坐在她外侧的乘客起身下了车。
这站没人上车,一车人又摇摇晃晃地上路,慕淳一瞥眼就看见秦谙习正看着她,冷着脸。
她眉毛一挑,哟,还摆上脸色了。
慕淳做无意状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继续看窗外。
窗外的景色时而深时而浅,玻璃上映着秦谙习的影子,他站了起来,朝她这边走过来。
本来身边空荡荡的,他一坐下来就拥挤了许多。
秦谙习挨着她的腿坐下,慕淳膝盖侧边有破皮,秦谙习挨上来那一瞬间她几乎是弹开的,一瞬间的刺痛,她皱了下眉。
她这动作和表情在男孩眼里就是碰都不想碰的嫌弃。
秦谙习本来就昏暗地眸子犹如溅进了死水,不等慕淳看见,他很快调整过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