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会儿,我朝另一边搂过那个头回见的妹子。
“给姐靠会儿。”
我必须得离他远点,估摸今天这酒真是上头了,人家什么都没干我已经在内心交战他是不是在勾引我了,再过一会儿,怕是他不对我动手,我可能会对他动脚。
我靠着这妹子肩头小眯了一会儿,她也到了地方,意报了我们家的地址,司机开始往我们家开,我也终于有个地方靠靠休息会儿。
可能是意在车上,可能是他确实也没搭理我,可能我对他也有些莫名的信任,我居然就这么眯睡着了。
直到他推我,我醒过来发现已经到家楼下,意下了车在外面等我。
“我本来叫她先上去的,你这个妹妹还挺有心眼,说要跟你一起。”
我迷迷糊糊嘟囔一句,“她要没心眼,怕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他听到,居然笑起来。
我打了两句哈哈,还是好好地谢了他,然后跟他道别。
“歌儿。”
他又这么叫我了,我没走出多远,回身看见他把车窗降下来,我朝他走近些,眼神询问他。
他在车里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有些不一样。
“少走夜路。”
像是犹豫了一下才说出口,说完他又看了我片刻,垂了垂眼,跟我说,上去吧。
我看看他,只是笑了笑。
“姐,他是谁啊?”
“他是,一个朋友。”
回家路上意问我,我想是吧,现在他应该算是一个朋友了。
“姐,我觉得我恋爱了。”
我一时愣住,以为是我喝多了,没有回话。
第二天我一起床,看到桌上又摆了满满一桌早餐,火就起来了。
“意,昨天这种场合你不要想再去了,你还没长记性吗,不是每次都有我护着你。”
我严肃地盯着郝意,正儿八经跟她谈话。
“姐,你误会了,我可不去了,这种地方有什么意思,我以为你出去玩儿会有帅哥呢,结果那么多叔叔伯伯的,谁爱去啊,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去。”
我有些意外,行,我倒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颜控也是有好处的。
“但是吧……昨天那个哥哥,你把微信推给我。”
郝意又摆出那副卖乖的样子,把手机推到我面前,眼巴巴等着我。
我边吃早餐边斜楞她,脑子里隐约响起昨晚她那句话。
我假装不知道,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呀。”
“姐,”意把椅子拖到我旁边,“我跟你说,我恋爱了,我坠入爱河了我。”
我一口蛋白噎在喉头。
难道这就是现在的18岁吗,不可思议的直白,让我毫无回避的余地。
我又就她刚表达的颜控对她发起了一系列质问,她却反过来对我进行了一翻关于审美的教育。
意说,美,是综合性的,是高贵的,是有气质的。
脸固然重要,但脸不是唯一重要的,何况脸的美也不是单一的审美,脸有皮相的美,还有骨相的美。
有的人你乍一看非常精致,是个完美的挑不出瑕疵,或者顺应大众潮流的,通俗意义的美,你当然也不可否认他们确实也是美的。
可是这些美往往经不起推敲,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不要说一个时代也不要说十年八年,可能一个小时一天两天,这些美就会在你心里变得乏善可陈,索然无味。
可有的人不一样。
他高级,他有个性,他不能说毫无瑕疵,可能单拎出来某一个并不是那种单品足够耀眼的,大眼睛双眼皮漂白漂白的小瓷娃娃,但是呢,他的美经得起品味。
他是那种迷人的美,不扎眼,但是迷人。
你要么就永远别注意,要不然你一个不注意他就长在你心里了,会把你魂儿都勾走,从今往后你就是他手里的扯线木偶。
他扯你哪,你哪痛,他要是哪痛了,你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