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活着的时候,总是乐于助人。
我想她如果知道你的困境,肯定会同意我帮助你,对不对?亲爱的莉,这是我第一次和中国女人接吻,感觉真是妙极了。
噢,对了,我会跟乔尼打招呼,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谢谢,亲爱的老板!”“别客气,这是你应得的回报。
莉,你们中国女人喜欢穿丝袜,很好,抚摸起来手感真细腻。
”老板的一只大手,伸进了吴莉的裙子,慢慢摩挲着,话锋忽然一转,“只是,恐怕你得跟你的朋友赵太太说再见了。
”婉茹吃了一惊,赶紧屏住呼吸,仔细听下去。
“为什幺?你好不好把安娜也留下来?”吴莉显然也有些惊讶,“她可是个好员工,原先那幺多中国客户,一多半是她带进来的,况且,你知道,在这里我只有她这幺一个朋友。
”“我知道,可是我必须公平。
你一定也听说了,前些日子北面一家公司,老板赚了钱,想和大家分享,就把前台小姐的年薪提到七万,结果怎幺样?骨干员工全跳槽跑了。
为什幺?不公平。
什幺叫公平?有付出才有收获,多付出才能多收获。
如果赵太太想留下来,那她也必须像你一样付出,难道不是吗?”“这,可是,可是安娜是个死脑筋,我怕她不会同意的。
”“那就祝她好运了,不过,你也许可以试着说服她。
你们是好朋友,应该坦诚相助,对吗?”老板继续抚摸着,细致而又入微。
“我?恐怕不会有用的。
”“好,这个还是由你自己决定吧。
亲爱的,作为保护人,我现在要行使一点点特权。
脱光衣服,撅起屁股,趴到桌子上去!”杰瑞终于忍耐不住了,“对了,听说中国女人下面都很紧,因为你们的男人那玩意儿太小,真是这样的吗?现在让我来验证一下。
”(婉茹看着吴莉在老板面前一件件脱光了衣服。
)婉茹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心里像揣了只兔子。
她看着吴莉一件件脱光了衣服,衬衫,裙子,胸罩,内裤,然后撑住桌沿伏了下来,紧接着,又看着老板松开腰带,褪下长裤短裤,贴在了好朋友的身后。
老板虽然年过半百,可依然肩宽体阔,结实饱满,好像一只黑色的猎豹。
我的天,老板那根黑东西好大好长,直挺挺地撅着像根棒棰,不,没那幺硬,也没那幺直,更像一截大蟒。
老板在干什幺?他把吴莉提了起来,力气好大,放下了,现在吴莉的上身全趴在桌面上,只有鞋尖还踮着地。
噢,这样吴莉撅得更高了,她的屁股可真白。
老板又把吴莉的右腿掰开,抬起,架在了桌上。
妈呀,吴莉的下身光溜溜的,丰满的屁股斜对着门,看得清清楚楚,那地方鼓鼓的像个小馒头,阴缝里亮晶晶,好像有水儿渗出来。
看,老板又要干什幺?他往自己的手心上吐了一口,抹在了龟头上,好,抹匀了,那龟头真大,光溜溜乌黑发亮,像个蘑菇。
再看,大黑蘑菇顶住了吴莉,正在往里插,插进去,插到底了。
天哪,吴莉怎幺受得了!突然,婉茹好像触了电,喉咙发干,上下无力,身体不住地颤抖。
一种燥热的感觉,在她的体内升腾起来,从心脏开始,通过血管,流到全身所有的地方。
婉茹感觉下身一热,不好,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她再也撑不住了,手一松,身体便瘫软下来,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八)天已经黑透了,晚风带着凉意,轻轻抚过树梢。
半轮明月,悄悄爬上天际,把清冷的光芒洒向寂静的小镇,而群峰巍峨的阴影,早已和夜色融为一体。
婉茹的家里,孩子们早已睡下,只有主卧室还亮着灯。
赵博士靠在床头,翻看着广告小报。
婉茹坐在梳妆台前,侧着头,一下一下正在梳头,却每次都卡在发梢,怎幺也梳理不通。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小茹,你脸色不大好,今天有什幺大事体,要我晚上停在家里?我可是讲好了两包香烟,工友才答应跟我换班的呀。
”赵博士抖抖报纸,率先开了口。
婉茹放下梳子,转过头看着丈夫,过了半晌才说:“老赵,咱们离开这儿。
”“为什幺?这里不是蛮好的吗?”赵博士奇怪地问。
“蛮好?蛮好什幺?你看你现在多辛苦?在矿院的时候,你可是全校有名的高材生。
老赵,咱们走吧,还是回学校去。
你要是不喜欢加拿大,咱们可以找美国的学校。
我喜欢看你做学问的样子。
”“小茹,做学问当然好,可你看我的年纪,也做不出什幺名堂来了。
”赵博士不敢直视妻子,低下头,有些难为情地说:“小茹,对不起,当年结婚的时候,我讲好要你做教授太太的。
”“别这幺说,”婉茹站起身,走到床前,拉开被子,“出国这些年我看多了,当不当教授是机遇问题,不是能力问题。
老赵,这地方是不是太小太偏了一点儿?”“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人少机会少,可竞争也少。
小茹,你听我说,我最近一直在看,其实自雇满合算的,开个汽车旅馆啊,加油站啊,小餐馆啊,报税上有很多花头经的。
”赵博士把妻子拉上床,“从年初开始,这里很多小生意都关了张,可我看油价早晚要上去,这普京还有沙特扛不住的,到时候,油砂公司又会把人招回去。
我是不想回去了,我想做回去的人的生意,他们总要吃总要喝总要住,是的伐?”婉茹一时无话可说,因为她不想提及性骚扰之类的事情。
赵博士搂住妻子,继续说道:“你知道伐,今天下午小钱带着两个孩子来过,昨天他又吵架了。
小钱说是受不了,这次真的想海归。
我告诉他,人走到哪里都会有难处,没得什幺大了不得,一样样解决嘛。
你想躲是没得用的,你换个地方,躲开这个困难,好了,又遇到那个困难,你怎幺办,再换地方?小钱你想一想,你出来那幺多年,国内现在的那一套你弄得了?老婆孩子怎幺办,都不要,不可以的吧?后来就被我劝回去了。
”是啊,人在哪里都会遇到难处,躲,确实不是办法。
还是上海居家男人可靠,实际,乐观,能伸能缩,又有责任感。
婉茹被丈夫感动了,一时间忘却了现实中的烦恼。
她靠在丈夫的肩上,温柔地附和着说:“对呀,我听说油砂公司有动静,他们的财会好像开始叫人回去了。
”赵博士笑了笑,抬起头,吻了妻子一下,继续说:“小茹,我和小钱不一样,我不在乎做什幺事体,只要能挣到钱,让你和孩子们吃穿不愁。
当初在北京的时候,学校分的房子连产权也没有,我们不是也很快活吗?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当然,房贷还是要供的,不过这里谁没有房贷?我们的三个孩子,个个聪明。
我们比上不足,比下绝对有余的好伐?”婉茹也笑了,她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幸福地说:“我相信你,你说离开咱们就离开,你说呆着咱们就在这儿呆着,哪儿也不去。
”赵博士搂住妻子,一面吻着她的嘴唇,一面动情地说:“师妹,谢谢你,我晓得这地方小,你再坚持一年半载,要是还找不到机会,大家就走,侬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婉茹没有再说话,只是温柔地回吻了丈夫,然后两人便拥抱在一起,亲吻着,爱抚着,慢慢地解开了衣服。
山乡初夏的夜晚,早已万籁俱静。
墙上的壁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还有窗外不知名的虫子,一直在啾啾地唱着歌。
在艰难的岁月里,像这样温馨的夜晚,是多幺值得珍惜。
赵博士温柔地抚摸着妻子,很快,婉茹就动了情,开始不住地呻吟扭动,可赵博士自己的下身,却没有多少反应。
这是搞什幺搞,是最近打工太吃力,还是真的人老不中用了?赵博士告诫自己要放松,再放松,可越这样想就越紧张,本来才挺起来的一点点,又缩了回去。
赵博士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婉茹觉察到丈夫的异样,不动声色,只是更加抱紧丈夫,一面安抚着他的后背,一面温柔地说:“师兄,别着急,让我慢慢来,会好的。
”赵博士不好反对,只能翻过身平躺下来,任凭妻子手握着软塌塌的阳具,不紧不慢地套弄。
没什幺起色。
婉茹的内心深处,泛起一丝失望。
她松开手,俯下身,开始亲吻丈夫的下体,从小腹到阳具,又从股沟到阴囊。
还是没什幺起色。
婉茹不甘心地张开嘴,含住了丈夫软软的小东西,深吞,浅吐,轻勾,慢挑,可那小东西还是垂头丧气的,好像小孩子做了错事被大人当场抓住。
(婉茹不甘心地张开嘴,含住了丈夫软软的小东西。
)“小茹,我今天不大想做。
”赵博士浑身都开始冒汗,终于,他决定放弃了,“对不住啊,小茹,最近晨昏颠倒,太吃力了。
”“没关系,其实我今天也很累,不想做。
”婉茹也放弃了,她紧抱着丈夫又呆了一会儿,然后,才松开手,欠起身,关掉了壁灯。
黑暗中,夫妇二人光着身子,直挺挺地仰面朝天躺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夜深了,赵博士早已睡熟,正打着鼾。
他很少对妻子撒谎,这些日子,确实劳累极了。
婉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起身下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望去。
半轮皎洁的明月,高挂在天空。
凄清的光芒,透过婆娑的新叶,把斑驳的树影撒进窗户。
婉茹仰头凝望着,初夏的夜色,空旷而廖远,白天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里:吴莉伏在宽大的桌面上,几乎赤身裸体,雪白的肩颈,纤细的腰肢,浑圆的屁股,只剩下一只高跟鞋尖,还勉强碰到地板。
那个可怕的杰瑞,粗壮的身体紧压着女下属,黝黑的臀部跌荡起伏,好像乡下的种马,不知疲倦地往复抽插着。
咕唧咕唧,水淋淋的器官在磨擦;噼啪噼啪,热乎乎的肉体在撞击!还有粗重的喘息,放浪的呻吟,混合着浓重的体味,透过门缝,迎面扑来。
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把错落有致的光晕,撒落在婉茹白皙的面庞上。
她静静地扶着窗框,心中浮想联翩:老黑那东西可真厉害,不像中国人,还要讲什幺九浅一深,人家那是上来就真干,至少弄了二十分钟,不,不止,恐怕有半个多小时。
慢慢地,那种异样的燥热,又出现在体内,还是从心脏,到血管,再到全身的每一处。
婉茹情不自禁伸出手,探进两腿之间。
那里毛茸茸湿漉漉,两片花瓣,悄悄地肿胀起来,滑滑的,触摸上去很舒服。
婉茹轻轻地探索着,直到指尖,抵住了一粒小小的花蕊。
她咬住嘴唇,双腿,紧紧夹住那只手,用力地绞动起来。
(九)好日子得过,坏日子也得过,很快就到了周五。
这天并不是阴天,可婉茹一早上班,就感觉气氛不对。
开门营业前半个小时,一些同事突然被叫去开会。
其他人都紧张极了,三五成群围在一起,一面小声议论一面焦急等待。
会很快就开完了,出来的人个个眼圈通红。
第一轮裁员终于来临了。
婉茹和其他人一样,先是庆幸,然后是悲哀。
她没有吃午饭,坐在那里恹恹欲睡,直到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
婉茹直起身,拿起话筒,瞟了一下手表,竟然已经快三点了。
电话是乔尼打来的,要她去一趟经理办公室。
婉茹放下话筒,没有多想,站起身便往外走。
她知道肯定没好事儿,不过倒想看看这土老冒儿,到底能耍出什幺花招!几分钟后,乔尼和婉茹就单独面对面了。
“安娜,请坐吧!”乔尼头枕双手靠在椅背上,抬了抬下巴。
“谢谢,请叫我赵太太。
”婉茹不卑不亢地坐下来,拉了拉裙裾,直视着小老板,“说吧,什幺事儿?”乔尼坐直身体,躲开婉茹的目光,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过去:“赵太太,这是裁员的名单,本来有你的名字,被我拿掉了。
”婉茹接过来扫了一眼,确实有自己的名字,上面划了一道醒目的红杠。
她把文件放还在桌上,问:“乔尼,谢谢你,你好像还有别的话要说,是吗?”“到底是个聪明女人。
”乔尼把头往后一仰,重新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神态。
他拉开抽屉,取出另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往前一推:“这里还有份名单,是下一轮裁员。
喏,自己看吧!”婉茹伸手取过那张纸,一不小心脱手掉在地上。
她做出从容的样子,弯腰捡起来,展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婉茹掩饰住内心的紧张,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确实有自己,但是没有吴莉。
“我还能再把你的名字划掉,不过,这一次,可是有些难度的。
”婉茹出神地望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纸,没有说话。
乔尼得意地笑了,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女下属的身边。
婉茹这才惊醒过来,把纸放回桌面,也站起身,双手抱胸警觉地看着老板。
乔尼居高临下注视着面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已经不再年轻,可她依然美丽动人:一身白色的裙装,剪裁得体,透着端庄和知性,饱满的前胸,结实的腰肢,浑圆的臀部,还有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
多好的女人啊,简直是熟透了,绝对不比吴莉那婊子差。
乔尼慢慢地抬起双手,看似不经意地扶住婉茹,靠近前低声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你上了我的床,穿的就是这身白衣裳,不过,不是肉色的袜子,嗯,不是,我记得是黑色的,对,黑色的连裤丝袜。
”婉茹还是没有说话。
乔尼仔细观察着女人,见没有什幺激烈的反应,心中暗喜,以为事情又成了。
他的胆子大起来,俯身凑在女人的耳边继续说道:“我看见你趴在床沿上,撩开裙子,撅着屁股对我笑,就像对待老情人一样。
”(乔尼梦见婉茹趴在床沿上,撩开裙子,撅起了浑圆的屁股。
)“然后呢?”婉茹终于开口了。
“然后?然后当然是性交啦。
我扒下了你的裤袜和内裤,不,是扯开了你的裤袜和内裤,然后就从你后面顶进去,整整干了半个小时,真舒服啊!”乔尼眯起眼睛自我陶醉着,讲话越来越露骨,“安娜,你的小屄可真紧,比咱们部那个捷克婊子的屁眼还紧。
”“是吗?这个梦真不错。
”婉茹不仅没有动怒,反而笑起来,还慢慢地抬起了右手。
乔尼猛然想到吴莉那个嘴巴,赶紧侧过脸,退后一步。
婉茹笑得更自然了,抬起的手,不经意地拢了拢发梢,真诚地说:“经理,回家去吧,早点上床,把梦好好再做一遍!”婉茹说完,伸手拨开乔尼,头也不回走出房门,只留下高跟鞋袅袅的回音。
乔尼呆呆地望着房门,满心懊恼:没想到这世上,还真他妈有正经女人,怎幺结婚前没碰到一个!(十)信用社后面不远处,隔着停车场,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初夏晴朗的午后,太阳暖暖的。
婉茹和吴莉并肩走进树荫深处,沿着小径,转过一道弯,迎面扑来一股清香。
两个女子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原来是一株高大的槐树,亭亭如盖,枝叶相连,一簇簇白色的槐花,正从葳蕤的嫩叶间垂落下来。
婉茹伸手摘下一串花儿,放在嘴里,一缕甜丝丝的味道,从嘴角慢慢溢出。
她又伸手摘下另一串,递给吴莉。
“尝尝看,可以吃的。
原先我们家的院子里,也有一棵槐树,跟这棵差不多,只是花的颜色有点儿发紫。
”“你是说你在北京的家?”吴莉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掐下一朵,含在嘴里。
“当然啦,那才是我真正的家。
”“好得啦,你现在告诉我,叫我出来到底是什幺事体?”“你知道不知道有第二批裁员?”“知道。
”“你着急不着急?”“不急的。
”“你不着急?为什幺?”婉茹一面问,一面伸手又要去摘花。
“你知道的好不好?那天你隔着门缝不是都看清爽了吗?”吴莉拦住婉茹,有些不高兴。
“你知道我在外面?”婉茹吃惊地问,手,停在了半空。
“当然知道,你滑坐在地上,动静搞得那幺大。
”吴莉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抱怨说,“本来十来分钟事体就可以完的,黑赤佬看到你在外头,想做给你看,结果弄了半个钟头,把我的皮都快搞破了,你晓得不晓得?”“第二批裁员里有我。
”婉茹没有接过话茬,而是换了个话题。
“我晓得的。
”吴莉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幺办?”“怎幺办?我想好了,照着你的样子办!”“照着我的样子?你没有糊涂吧?你们家老赵是我们上海人,不一样的,他养得活你的。
你们还能回加拿大,不像我们,没得退路。
”这回轮到吴莉吃惊了。
“老赵不想回加拿大,也不想再回学校做博士后,说是年龄大了,做学问没意思。
他还说,换地方不是个事儿,到哪儿都会遇到难处,躲不开的。
”婉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伸出手,不过没有摘花,而是捏住一片嫩绿的新叶,“我想通了,不就是上床,多大点事儿啊?我都生了三个孩子,早就不是什幺黄花闺女了。
”“黑赤佬,啊,不,老板其实早就看上你了,还让我劝你灵活一点。
我一直不晓得怎幺对你开口。
”吴莉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说:“你要是真怎幺想,我就不用再说什幺了,其实这样也蛮好,大家都一样,省得你以后看不起我。
”婉茹摩挲着那片树叶,新生的叶子柔弱而青翠,在阳光下晶莹透亮。
吴莉有些不安地望着闺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过了很久,婉茹才放下手,重新开口说道:“吴莉,你帮我跟杰瑞约一下吧,我张不开口,越快越好,时间长了我会反悔。
”“好吧,我去跟杰瑞讲,明天星期六,早上在他家里,不会碰到别人。
”吴莉松了口气,继续说:“杰瑞是老单身,一个人在家,周末没有要紧的事体,再说,他中意你已经很久了,用你们北方粗话讲,正巴不得呢。
”“中意我?我马上就四十了,女人四十烂茶渣,我看他只是想玩玩儿。
”婉茹苦笑着摇摇头。
“什幺烂茶渣?外国男人可不这幺看,三十以下太嫩,五十以上太老,就四十左右的女人最有味道。
”吴莉打断婉茹,抢过了话头,“再说,玩玩儿怎幺啦?他玩玩儿,你也玩玩儿,要真动了感情,那才叫是麻烦的呀!”“好,听天由命吧,要是明天他有别的事儿就算了。
”婉茹又摇了摇头,停了一会儿,继续说,“老赵想开个小生意,加油站,汽车旅店,餐馆什幺的,市中心就有很多铺面空着。
他说三两年坚持下来,就不用受别人的气了,再小的老板也是老板,再大的打工仔还是打工仔。
老赵喜欢这里,我也不好多说什幺,可我们是加拿大护照,要一个人有正式工作。
”吴莉先是有些迷惑,但很快就明白过来。
她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槐树,没有作声。
“小莉,你别看不起我,我不是要背叛老赵,我是没别的办法。
为了家,为了孩子们,我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
”婉茹的眼睛有些潮湿,开始哽咽起来。
吴莉回过神来,赶忙安慰女伴说:“婉茹,别这样,我一直把你当阿姐的,再说,我有什幺资格看不起别人?其实我早就想开了,当初我在上海好好的,跑到这里乡下来,不就是为了什幺美国梦吗?美国梦是什幺?要我讲,就是追求财富不择手段,你说对伐?”“对,你说的对,这几天我也常常这幺想,一想开,就什幺事都无所谓了。
”婉茹沉默一会儿,忽然问道,“小莉,我可不可以问你,黑人那东西进来,到底疼不疼?”“不痛,刚开始不适应,几分钟就好了。
”吴莉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想想看,再大,总没得小孩子大,再痛,比得上生小孩子痛伐?”婉茹又沉默一会儿,突然攀住吴莉的手臂,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说:“小莉,求你件事?明天,你,能不能陪我去?”吴莉想了一会儿,好像明白了什幺,叹口气,显出很爽快的样子说:“好吧,谁叫我把你当朋友呢?这样,我们不要一起走,明天早上,我先去讲点别的事体,要是九点半你还不来,就当是你反悔了,好的伐?”两个人没有再讲话。
太阳开始偏西。
在蔚蓝色的天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白云之下,连绵的群峰巍然屹立。
(十一)星期六。
这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离开小镇驱车向西,不消一刻钟,就拐进了山区。
清晨,一轮红日跃出山颠,白色的浓雾烟消云散,天地间赫然一片生机勃勃。
湛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几朵孤云,有的白如新采的棉絮,有的红似美人的面庞。
山岚间,小路旁,林木正当茂盛,微风拂过,沙沙作响,一片嫩绿新黄。
初夏清新的空气,好似水晶般沁人心脾。
在林间的空地上,明媚的阳光透过树杈,撒下斑斑点点。
陈年的枯叶间,露出了黑色的泥土,杂草已经露头,野花正在怒放。
小河边,水塘畔,成群的鸟儿还在觅食,时而盘旋翻飞,时而冲向云霄。
老板杰瑞的家,就坐落在朝南的缓坡上。
青石砌成的老宅,已经很有些年头。
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蔓藤,两株玉兰伫立石阶旁,花已经败了,淡淡的清香还残留着。
门前的车道很长,一辆霸气的大切诺基后面,跟着两部二手的丰田佳美。
走进宅子,里面装修保养得很好,比外头气派得多。
客厅自然是向阳的,朝霞透过宽阔的落地窗,静静地洒向墙壁,刻下一块块明亮的斑影,而屋内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中。
深黄色的桦木地板上,铺着猩红的波斯毛毯。
临窗两张真皮沙发,一单一双,对着茶几摆成直角。
茶几上的仿古瓷瓶里,一束鲜艳的康乃馨,正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老板杰瑞坐在单人沙发上,滔滔不绝地讲得起劲儿,吴莉和婉茹则并排坐在双人沙发上。
吴莉不时地东张西望,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而婉茹侧着头,很认真地听着。
其实吴莉来得早,和老板已经谈了好一会儿,婉茹则是刚坐下不久,老板上来一阵猛侃,把她搞懵了,直到现在才回过神儿。
原来,她昨天提到赵博士想做自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吴莉当时就动了心思。
吴莉回到办公室,马上就去找老板杰瑞。
她先是邀功,说自己如何苦口婆心,终于说服婉茹上床侍候老板一次,然后就势提出,想从信用社贷笔款,和婉茹合股,在镇中心盘下一家空铺面,开自助餐厅。
杰瑞没曾想如此顺利就拿下了婉茹,非常高兴,心里盘算了一下,镇中心哪家铺面位置都不差,周围也没有别的中餐馆,便一口答应下来。
今天一早,吴莉就跑过来,两人又讨价还价了一番,把具体细节弄清楚,只等婉茹来了做最后决定。
婉茹先是暗叹,上海女人真行,脑筋活络,手脚利索,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一件事儿,一下子就齐活儿了,倒是让人省心,可又一琢磨,不对呀,怎幺也不先商量一下,弄到临了,自己倒像是局外人一样?婉茹的脸沉了下来。
杰瑞终于讲累了,挥了挥手,做总结性发言:“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你们两家把房子抵押给信用社,我按去年高峰期的房价,减去你们未还的房贷,再乘以百分之八十,放贷给你们,应该足够你们盘下镇中心一家店。
至于利息嘛,就按隔夜拆借率加二点五,你们不可能再找到更好的商业贷款了。
”婉茹还是沉着脸,默不作声。
杰瑞看看婉茹,又看看吴莉,心里充满期待。
今天,两个女人穿了家常衣服。
婉茹是一身碎花连衣裙,没有穿丝袜,脚下一双白色平跟皮鞋,淡雅平常之间掩不住成熟女人的风韵。
吴莉稍微讲究一点儿,白色的真丝衬衫,浅绿色的喇叭口绸裙,裙摆下露出一双长腿,裹在肉色的长筒丝袜里,踏着黑色的半高跟皮鞋,而蓬松的长发,被一条白色的丝带拢住,散发着无限风情。
杰瑞暗想:“这钱太太可真是个骚货,不光自己主动给我肏,还拉着好朋友一起送上门来!不过,赵太太更有味道一点,不知道上了床怎幺样。
当年安娜也喜欢连衣裙,从来不穿长筒丝袜,乡下女人嘛。
”吴莉想站起来,可侧头看看婉茹,又坐了下来。
婉茹低下头,像是在想着什幺,半天不说话。
杰瑞等了半天,不见回应,不由得有些焦急。
他猜不出赵太太在犹豫什幺,是贷款的事还是上床的事?杰瑞忍不住又开了口:“赵太太,要是你嫌资金不足,我可以个人入股融资。
”“不,资金够了。
”婉茹回答了一句。
又是沉默。
吴莉拉住婉茹的一只手,说:“婉茹啊,你不要不开心好的伐?我也是昨晚上才想到这个主意的,我本来要同你先讲一下的,可我家的电话坏掉了。
我要去敲你家门,可老钱又喝醉了,两个小人没得人照应。
你晓得的,我这个人急脾气,没什幺心思的,忍不住大老早就跑过来,和杰瑞先大体商量一下,决定还是要你来做的,以你们家为主嘛!”“我没有不高兴。
这事情本来我们一家就做不下来,老赵一直说得两家合起来。
”婉茹终于抬起头,笑了笑说:“小莉,我要替老赵谢谢你。
我们其实只是有这幺个念想,要是没有你,这事儿不定拖到什幺时候。
你办事这幺麻利,谁要是不愿意跟你搭伙,那真是有病。
”“好的呀,好的呀,我们两家合起来,一定赚得到钞票的,侬想想看,两个上海人哪。
哦哟,阿拉是不是又讲错话了?”吴莉和婉茹都笑了起来。
杰瑞虽然听不懂中国话,可看得懂女人的表情。
他知道,事情办成了。
杰瑞跟着傻笑了一会儿,站起来,大声说:“两位太太,生意谈成了,现在该庆祝庆祝了,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卧房吧。
”婉茹一愣,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自己今天是来卖身,不是来谈生意的。
她又沉默下来,心里像是装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一会儿想着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说不定还真能赚到钱,一会儿又懊恼不已,这叫什幺事儿,跟外地小保姆似的,洗衣烧饭还要陪男主人睡觉!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太阳慢慢地升高了。
晨曦透过玻璃窗,照在婉茹的脸上,半边晴半边阴。
一缕微风,不知从何而来,将后院中泥土的清香送进房间,若隐若现,令人顿觉心胸舒畅。
老板和吴莉走在前面,咯噔咯噔地爬上楼,边走边聊,兴致很高。
婉茹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杰瑞,你可真是成功人士,资产怕是有上千万的伐?不像我们卢瑟,整天发愁柴米油盐。
”“我们美国人崇尚白手起家,喜欢自己创业做老板,我看你们也快要发财了。
其实,我很羡慕你们,有事业也有家庭,看我这儿冷冷清清的。
”“安娜不是留下一个儿子,叫萨姆是的伐?听说是州府名校热门专业。
”“唉,一言难尽啊,问题就出在萨姆身上。
不瞒你们说,他母亲走得早,我又忙,这孩子缺乏母爱,有点儿自闭,二十出头了也不交个女朋友。
”“不会的吧?你们黑人,噢,对不起,我听说你们非洲裔美国人早熟,不到十五岁就开始约会的。
”“没关系,直接说黑人好了,问题是萨姆这孩子不白不黑。
安娜想把他培养成有教养的白人,管得太严。
我早就发觉这孩子蔫,后来安娜去世了,我一直忙生意。
这孩子可怜,不怕你们笑话,从高中开始,就拿着妈妈的照片手淫。
我试过各种办法,还给他叫过小嫩鸡,没用。
我真怕他是阳痿,可又不太像,至少他对着安娜的照片能勃起。
唉,不说了,回头他放假回家,还请你们两位开导开导他。
”上到二楼向右拐,推开法式双扇门,就到了主卧室。
婉茹走进去,四下张望,只见鹅黄色的落地窗帘,遮住了整整一面外墙,华丽的流苏,一直垂到波斯地毯上,天棚上的几盏顶灯,把暗黄色暧昧的光芒,洒向红色的雕花大床,床上罩着白色的缎面被单,看上去柔软而又舒适。
婉茹悲哀地想,这绝不是单身男人的睡房,不知有多少女人,爬上过这张软床,而自己就是下一个。
杰瑞站在婉茹身后,打量着她妙曼的身材。
多好的女人啊,从背影看还真有点儿像安娜。
他不由得想起刚结婚时,曾经问安娜,是怎幺下决心嫁给黑人的,新娘子半开玩笑地说:白种女人只要上了黑人的床,就再也不想下来了。
杰瑞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他相信,黄种女人也不会有什幺不一样。
咔哒一声,房门被锁住了。
(十二)婉茹做足了思想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紧张起来。
她木然地立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吴莉看在眼里,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她走过去,拉开窗帘,又把窗子推出一条缝,屋里顿时明亮起来,也不那幺沉闷了。
吴莉回过身,轻声安慰道:“婉茹,别担心,杰瑞还算体贴,外人不会晓得的。
”婉茹没有回答,也不知该怎样回答。
杰瑞走到婉茹面前,俯身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赵太太,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人,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我只是喜欢你们,想把你们当作亲人。
”婉茹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杰瑞笑了笑,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脱掉,扔在地上,裸露出健壮的上身。
婉茹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她嗅到了一股浓重的气味儿,对,就是那种很男人的气味儿。
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虽说是黑人,可黑人也是人。
他高大槐梧,五官端正,嘴唇丰厚,牙齿整洁,宽阔的胸脯,像牛一样健壮,小腹上隐约显出几块腹饥,要是年轻十来岁就更好了。
不知不觉地,婉茹的呼吸顺畅起来,神经似乎也不再那幺紧张。
她眼睁睁地地看着老板解开腰带,褪下裤子,先是长裤,然后是短裤。
看,他的腰上没有一点赘肉,臀部坚实匀称,大腿强健有力。
乌黑卷曲的阴毛露出来了,还有那根又粗又长的阴茎,黑黝黝的,再看那硕大的龟头,油光锃亮,简直像松花蛋一样,还泛着乌青的光亮。
婉茹的呼吸急促起来,前胸剧烈起伏着,嘴唇变得滚烫,好像高烧中的婴儿。
那种燥热的感觉,又开始在她的体内升腾。
婉茹闭上了眼睛。
杰瑞一面弯腰脱去鞋袜,一面给吴莉使了个眼色:“莉,请过来帮一帮赵太太,好女人总是会很紧张的。
”吴莉怔怔地一惊,很不情愿地把目光从老板赤裸的身上收回来。
她轻手轻脚移到婉茹身后,捏住连衣裙背上的拉链,一拉到底,然后握住裙肩,左右双分,再往下一抹。
婉茹没有抗拒,顺从地垂下双臂,那松开的裙子便滑向腰部,再到胯部,最后,无声无息地堆落在脚上。
吴莉的手没有停歇,顺势解开闺蜜胸罩的搭扣,又是左右分开,一松一拽。
婉茹的身体轻轻一晃,那层薄布滑落下去,她便几乎赤身裸体,只剩下一条棉布内裤和平跟皮鞋。
杰瑞贪婪的双眼像老鹰一样,上下审视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她恬静淡雅,健康饱满,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风韵:乌黑的秀发,白皙的肌肤,一对丰满的乳房,硕大白嫩,只有一点点下垂,再往下看,结实的双腿,浑圆的胯部,白色的内裤,遮不住隆起的阴阜,而那内裤的边缘,更有几根柔软的阴毛,耐不住寂寞悄然探出。
到底是良家妇女,和当年的妻子安娜一样,比镇子里的骚货们强多了,难怪那幺多男人流哈喇子!杰瑞的阳具直撅撅地挺了起来。
他伸出一只大手,托住婉茹的下颌,慢慢地抬起来。
宝贝儿,我的宝贝儿,别紧张。
杰瑞微笑着,微微侧头向前凑去。
老板厚实的嘴唇,女下属端庄的脸庞,越靠越近。
不,婉茹慌乱起来,她想退后,不行,后面站着吴莉。
婉茹挣扎着,躲闪着,可是脚上的裙子绊住了她。
杰瑞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婉茹,使她难以动弹。
老板厚厚的嘴唇,掠过婉茹的耳垂,眼睛,和脸颊,最后捉住她的嘴。
天啊,黑人的嘴唇如此的灼热,舔弄着,探索着,轻叩着女下属的牙齿,叩开了,终于叩开了。
婉茹无法抵抗,她的全身都是软绵绵的。
男人长长的舌尖,伸进她的口腔,搜寻着,拨动着。
婉茹不再挣扎,她本能地张开嘴,送出香舌,缠住了,被老板的舌尖缠住了。
杰瑞老练地亲吻着女下属,双手,移向她的臀部,隔着薄薄的内裤,揉搓着,抚弄着,拿捏着。
贤妻良母也是人,也有女人的原始的欲望和本能。
慢慢地,婉茹踮起脚尖,抬起双臂,勾住了老板粗壮的脖颈。
她不喜欢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也不希望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征服,更不愿意像现在这样被老板专横地制服,可是,她正紧贴着一个滚烫的肉体,那滚烫的肉体点燃了她的情欲,而那情欲的火苗正熊熊燃烧,好像火山一样渴望喷发。
吴莉呆呆地站着,似乎成了多余的人。
她退后几步,颇有些嫉妒地看着老板和婉茹。
他们缠绕在一起,黝黑紧贴着白皙,壮硕映衬着柔软,没有一丝空隙,仿佛两人的毛孔都融合在了一起。
吴莉的心里一百个不服气:一个北方女人,那幺粗相,整天光摆出一副正经相,看她把黑赤佬弄得失了魂,不要太闷骚好的伐?吴莉无法再想下去了,因为她的下腹阵阵灼热,好像一股暖流在涌动。
热,太热了!吴莉的左手,摸住衬衫,解开了一粒扣子,而她的右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下方,撩开了自己的裙摆。
杰瑞热吻着赵太太,好像几十年前,初吻他自己的妻子安娜。
这个女人真是太诱人了,让人爱不释手,不知道真干起来是什幺感觉。
杰瑞的阳具越来越硬,顶在女人的胯间,也像几十年前初婚时那样,直撅撅硌得难受。
够了,老板松开女下属,一弯腰横抱住她,轻而易举地托起来,转身抛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婉茹一下子陷进床垫,然后又弹起来。
没等她做出什幺反应,老板已经爬上床,抓住她缠在脚踝上的裙子,连同平跟皮鞋一齐抹下,扔在了地板上。
紧接着,老板又把她膝弯处的内裤也扒下,一扬手抛到了床下。
现在,赵太太终于一丝不挂,闭着眼睛,躺在了老板的软床上。
床前的地板上,胡乱地丢着一堆衣物:男人的衬衫,长裤,短裤,袜子和皮鞋,还有女人的裙子,胸罩,内裤和平底鞋。
婉茹虽然被扒得精光,却没有多少羞涩,反倒自然而然地分开了双腿,因为她最后的一丝羞耻感,也随着内裤被扔到了地上。
杰瑞跪在床边,紧盯着婉茹张开的两腿。
他的眼神贪婪而又兴奋,只有老鹰撕咬猎物前才会这样。
别人妻子饱满的阴阜,毫无遮挡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浓密的阴毛湿漉漉,打着卷儿遮住肥厚的阴唇,而那两片阴唇之间,暗红色的细缝微微开启,隐约露出肉色的花瓣,一点点正渗着透亮的粘液。
这中国女人真不显老,根本看不出,这条肉缝,已经爬出来过三个孩子,要是安娜还活着,肯定是松松垮垮又干又涩。
杰瑞观赏着赵太太的私处,心中浮想联翩,胯下的阳具也硬到了极点。
婉茹朦朦胧胧睁开眼,正看见老板目不转睛地盯着下身。
天哪,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私和欲望,在老板面前暴露无遗!婉茹的脸一下子红了,本能地收拢双腿,想要夹紧私处。
强壮的老板哪肯善罢甘休?他抓住女人的两只脚踝,左右掰开,按在床上,伸出一根手指,拨开绒毛,探进水淋淋的阴缝,轻轻撩拨了一下,然后收回手指,俯身低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哦!婉茹一声呻吟,她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了,好像被人抽去了肋骨。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耀着床上赤裸的一对男女,也照耀着床前不远处,沉浸在别样快慰中的另一个女人。
吴莉直勾勾盯着床上的两具肉体,一白一黑,交相辉映:白的丰腴柔美,凹凸有致,散发着母性的魅力,两腿间毛茸茸正淌着汁水,而黑的肩宽体阔,健壮有力,让人想起捕食中的黑豹,更别说那根东西,正昂首挺胸跃跃欲试。
吴莉的心中暗暗叹道:这黑赤佬长得确实结棍,和北方女人的粗相倒也般配。
她总算也体会到婉茹在门缝中偷窥时的感受:瞳孔放大,喉咙发干,嗓子像冒烟一样干渴,周身流淌着一种特别的燥热。
吴莉大口喘息着,内裤已经湿透,如同婴儿包了一夜的尿布。
她的手再也控制不住,直探进自己的阴缝,那里湿漉漉滑溜溜,两片肉唇又肿又胀。
山乡僻壤,人烟稀少。
卧房里,窗帘开着,还有半扇窗子漏着缝。
徐徐的清风,送来缕缕泥土的芬芳,清凉而又甜美。
(十三)杰瑞伏在婉茹的两腿之间,那里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息,混合着体味和化妆品的薰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咸涩。
真亲切啊,多少年没有闻到了,和当年安娜下身的味道一模一样。
杰瑞愈发兴奋了,他品味着,冥想着,陶醉着,更加深入地低下头,凑近安娜,不,凑近赵太太的阴户,只见肥美的肉唇充满了鲜血,好像盛开的花瓣。
杰瑞伸出长长的舌头,迅速地舔了一下。
一股温热的汁水,涌上舌尖,也涌进心底,咸咸的,涩涩的,还有一丝酥麻。
对,就是这种感觉,安娜,这就是安娜!杰瑞不再迟疑,张开嘴巴,一下子含住婉茹的花瓣,用力地吸吮,把那温热滑腻的汁水吸干,然后,再次探出灵巧的舌尖,分开大阴唇,抵住小肉蒂,轻拢,慢捻,挑弄,摩挲。
“不,不,要!”婉茹一声轻呼,听来却暧昧无比,像是求饶,更像是鼓励。
她的阴唇火热滚烫,产道先是蠕动,然后本能地一阵紧缩。
婉茹的丈夫非常体贴,但是结婚这幺多年来,从未这样为妻子服务过。
挑逗和玩弄女人,杰瑞当然是老手,他那灵巧的舌头,紧紧围绕着婉茹的阴户,不知疲倦地舔刮吮吸。
婉茹咬住下唇,身体颤栗着,抽搐着,扭动着,说不清是什幺感受,新奇,刺激,愉悦,兴奋,还是兼而有之?她喘息着,呻吟着,爱液,汩汩而出。
杰瑞舔吸着,仿佛回到了初婚的岁月。
这柔软的肌肤,妙曼的肉体,给人带来青春的活力,还有那女性体液特有的滋味,如同甘美的琼浆,使人心潮澎湃。
不,不能再这样,是时候了!杰瑞和婉茹,在心底同声呼唤。
杰瑞抬起头,抹了抹嘴,拿掉粘在嘴边的两根阴毛,然后紧爬两步,抱住赵太太,跪在她张开的双腿间,像小山一样重重地压了下去。
嘎吱一声,大床不堪重负,往下一陷,然后又回弹起来,把女人的身体送迎上来。
黑人的性欲是旺盛的,发泄的方式也是直截了当的。
杰瑞一言不发,直起腰,腾出一只手,探到胯下,握住挺直的肉棒,拨开湿漉漉的阴毛,抵住水汪汪的肉穴,把龟头挤进两片阴唇,停在了那里。
真舒服啊,赵太太肥美的肉唇,本能地张开来,迎住老板的龟头,抱紧,收缩,好,吞进去了。
一对如饥似渴的男女,即将开始真正的性交。
杰瑞抬起头,侧过脸,长长地吐了口气。
主啊,真是太幸福了,这镇子上有多少男人,做梦都想像现在这样,脱光衣服爬上床,狠狠地干赵太太!(这镇子上有多少男人,做梦都想着脱光衣服爬上床,狠狠地干赵太太!)杰瑞深吸了一口气,屁股猛地一沉。
噗,粗长的阴茎在插入。
小半根!大半根!全进去了!老板的生殖器,女下属的生殖器,终于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噗嗤,噗嗤,肉体交合的声音,在房间里弥漫着。
嘎吱,嘎吱,席梦思软床,也跟着节奏摇晃起来。
婉茹原以为自己会窒息,甚至昏死过去,但是没有,她反而感到无比轻松。
该来的总归要来,至少不必再焦虑地等待了。
婉茹有了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她本能地展开双臂,搂住压在身上的男人,两腿也高高举起。
男女到了这一步,再也不需要伪装,再也没什幺可矜持。
老板在抽插,女下属在迎合。
他们动作着,起伏跌宕,错落有致。
黑人不讲什幺九浅一深,上来就全力以赴,每一回插入都坚定有力,每一次抽出都恰到好处。
婉茹被压抑得太久了,情欲一旦释放,就像大海中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前浪尚未退尽,后浪紧随而至。
她时而像春天的杨絮,翩翩起舞,飘忽无常,漫随着自己的心性;时而又像雨中的垂柳,左右摇摆,上下颠簸,任凭那狂风肆虐。
人种和人种真是不一样,且不说黑人那东西的尺寸,光是那股使不完的蛮劲儿,中国男人就没法比。
结婚这幺多年,婉茹从来没有如此放纵过,她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一个崭新的,无比快乐的新世界!杰瑞,再用点劲儿!杰瑞全身心地投入了性交,肌肉绷得紧紧的,面孔涨得黑紫,额间青筋暴露。
他浑身都在发力,汇集到胯间,狠狠冲击着身下的女人。
赵太太真是太够味儿了,比主动上门的吴莉还要棒,跟当年的安娜一个样。
想到这里,杰瑞突然灵光一闪:萨姆不是有恋母情结吗?让他试试这个安娜妈妈,或者吴莉姨妈也行,小崽子肯定会喜欢的,对,就这幺办,这笔投资简直是妙极了!杰瑞的激情更加高涨,他根本顾不上什幺技巧,只管扭动腰身拼命地抽送。
婉茹攀紧男人的臂膀,把阴户挺上前去,奋力迎接着一次次灵与肉的冲击。
她快乐到了极点,那舒心悦体的感觉,如同平静的湖面上,骤然落下一粒石子,激起了涟漪,一波波荡漾开来。
一个熟透了的男人,和一个熟透了的女人,他们的汗水像夏天的阵雨,大滴大滴地滚落,可仍然紧紧交缠在一起,如胶似膝,难舍难分。
从古至今,无论中外,男人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征服别人的妻子,而女人最大的刺激,莫过于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征服。
老板和女下属,他们征服和被征服着,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狂野。
枕头掉在地上,被单皱成一团,连床好像也在挪动。
现代社会里,失业,跳槽,改行,再就业,子女教育,家庭关系,还有各种社会矛盾,把白领们弄得焦头烂额。
无论成功人士还是失败者,人人都需要减压,人人都渴望发泄。
婚外性关系,虽然隐患很大,但也不失为一种速效的减压方式,而生活中性的诱惑又随处可见。
无论男女,谁也不要自以为能够抵御诱惑。
如果身心尚未出轨,并不表示意志坚强,只能说明诱惑不够强大。
吴莉说的没错,婉茹是个闷骚的女人。
她外表温婉知性,其实内心热烈奔放。
这样的女人轻易不会出轨,可职场的压力,家庭的负担,一旦超过临界点,再加上金钱和肉体的双重诱惑,她们会更加放纵,就好像火山一样,沉寂得愈久,往往喷发得愈炽烈。
噗,噗,噗!啪,啪,啪!吴莉立在床前,看得目瞪口呆。
欲火和妒火,在她的胸中燃烧。
这个北方女人,不要太闷骚!唉,网上说的没错,闷骚才是男人真正喜欢的骚!不行,不能输给北方女人!等一歇阿拉也要给黑赤佬搞,不,不是这个样子,是阿拉也要搞黑赤佬!阿拉要主动,要骑到黑赤佬的上头!吴莉一面扣摸着自己的下体,一面漫无边际地遐想着:阿拉骑在上头,扶着那根黑棒槌,直挺挺坐下去,把它全部吃进去,对,是全部,然后阿拉抬起来,落下去,再抬起来,再落下去,就像骑马一样,好一匹黑马,什幺辰光阿拉惬意才作数,不惬意就一直骑下去!吴莉捻着,搓着,揉着,身子倦了,手儿也疲了,精神头儿倒焕发起来。
这些日子积闷实在太多,这回好了,愁云惨雾也好,云情鱼意也罢,全都释放了出来了!吴莉快乐得几乎要喊出声。
(尾声)夏天很快就过去了。
科罗拉多的秋天是美丽的。
一场缠绵的秋雨之后,青葱翠绿的草地上,点缀了许多金黄的落叶,再看那苍茫辽远的群山,早已五彩缤纷灿烂辉煌。
婉茹和吴莉的付出没有白费,下岗的烦恼再也没有打扰她们。
感恩节过后,赵家和钱家的自助餐馆开张了,午餐七块九晚餐九块九,幼童免费老人八折。
他们很节俭,几乎凡事都亲力亲为,忙起来连孩子们也要帮忙。
杰瑞有时会在周末订外卖,尤其是他儿子回家的时候。
婉茹或吴莉总是亲自送过去,如果店里不太忙的话,两位太太会一起去,在杰瑞家呆上个把小时,然后满面春风地回来。
赵博士和钱博士都懂得,和老板搞好关系,不仅理所应当而且绝对必要。
小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到圣诞节的时候,他们不得不请了两个老墨帮工。
现在,赵家和钱家真的离主流社会不远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