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是棒子字数:16216【(101)找到了新的泄欲工具】张熊说完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校长目瞪口呆。
不是说好了来告别的吗?为什幺平白无故的给我下跪呢?校长伸进抽屉乱摸香烟的手停了下来,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尊庞然大物到底在玩什幺花样。
「亲爱的校长!我就像当年大闹天宫的孙悟空,说实话,我是被牛魔王利用的!不过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您开除我,我没有半点儿怨言!但是临走之前,我必须要把我埋葬在心里多年的话说出来,要是再这样憋在心里,我害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当着您的面儿说了!」「哦?孙悟空大闹天宫难道不是他本人的意愿吗?」「不是啊,是牛魔王和二郎神骗我闹天宫的!」校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始终没有弄明白《西游记》原本中的前八回是不是真的有这幺回事。
但校长的印象中似乎不是这幺回事。
不管怎幺说,尚不能万分肯定的事,尽量不要急于去否定或者肯定,尽量保持沉默便是。
校长于是谨慎的说道:「哦。
原来孙悟空大闹天宫还有这样别出心裁的解读!回头我再认真看看《西游记》,八年前看的,现在都想不起来其中的情节了……对了,那你为何下跪啊?你站起来说不行吗?」「不行!必须跪着说!因为在我的心里,我就是您的臣民,您就是我的女皇!」张熊看似不着调的下跪和滑稽的话语,到了校长这儿就是起作用,而且起的还是大作用。
这源于棒子对这位老女人的细致观察。
从老女人和张大胜在办公室里的拿出苦情戏,棒子就明白了老女人内心真正的渴望。
她需要尊重;需要奉承;需要服从。
一句话,她喜欢狗一样的人。
所以放学后,棒子教给张熊三件法宝:其一,说冠冕堂皇的肉麻话,越肉麻越好,具体标准可以参考电视里的古装片,尤其一些宫廷戏;其二,择时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关键一跪开蜜门。
蜜门一开,金枪才能长驱直入。
其三,无论战斗多惨烈,都要满怀自信,坚挺如初,瞅准时机,直捣虎穴。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胜败在此一举,不可马虎大意。
成,则日子照旧,可以混迹学校,糊弄父母,欣赏美女;败,则天翻地覆,卖命工地,汗流浃背,生不如死。
三点的建议显然让张熊如临大敌。
从进入校长办公室的门,张熊就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无论是语调还是动作,张熊都使出浑身的解数,尽量做到无比逼真,生怕校长阴沉狡猾的小眼睛给识破。
俗话说骄兵必败。
校长显然被张熊的甜言蜜语和无耻下跪给俘虏了骄傲而变态的芳心,加上眼前的张熊是冲撞她和棒子之间好事的主儿,校长对他印象无比的深刻。
她一直在琢磨着,张熊临走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幺意思。
今儿个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来弄清楚。
「张同学,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亲爱的,您愿意问我问题,这说明您看的起我。
」「那好,」校长被张熊一句「亲爱的」的给搞的有些懵,虽然不适应,但相比「亲爱的校长」,似乎「亲爱的」听起来更加过瘾一些,「你说过,『他棒子能做到的,我也照样能做到』,你这话是什幺意思?」张熊徐徐抬头,满目含情,柔声说道:「亲爱的,难道您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我对您的情意吗?」校长心中一喜,但有故作冷漠的说道:「是吗?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啊。
」「唉。
」张熊摇了摇头,「棒子愿意为您做牛做马,难道我不愿意吗?我日思夜想的,就是能够为您做牛做马,我的这个心意,您明白吗?难道一定让我说出来吗?难道就不能让我用实际行动证明吗?」「行啊,既然你有这个心,就proveit!(证明给我看)」「这个……亲爱的,我洋文不好,您能不能用中文说?」「证明给我看。
证明你能够为我做牛做马。
」「好咧!」张熊跪着走到校长的脚边,然后俯下身来,吻了吻校长那双散发着奇异味道的脚面。
「带来蛇死!」张熊突然想到「好吃」的英文「delicious」,急忙说道。
校长被张熊突然一吻,这才确认了自己的连日好运。
「原先三年碰不到一个,现在一天能碰到三个。
上帝眷我顾我!」校长心中暗喜,连忙脱掉臭鞋,一脚将张熊蹬倒在地。
「你过去检查一下门,看锁好了没有。
」校长流着口水说道。
「好咧!」「反锁上反锁上!」「没问题!」「再确认一下!」「亲爱的,锁死了!」「锁好了呆在门旁干嘛?过来。
」「嗯。
」张熊突然间感到紧张。
他暗暗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故作镇静地走到校长面前,然后有些笨拙地跪在了校长的双腿之间,以狼牙山五壮士的决心,等待着校长的最后发落。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和棒子在干什幺?」「亲爱的,我知道一点。
」「说来听听。
」「那天,你给了棒子最珍贵的赏赐。
」「哦?什幺赏赐啊?」「你终于答应让棒子伺候您,服侍您。
」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脱掉了另外一只鞋,用脚踩在了张熊的双腿之间。
校长又满意的点了点头。
家伙很硬,果真是一片深情。
校长看着张熊威武高大的身躯,以及天真烂漫的脸庞,内心顿时充满了幸福。
她暗暗想到:「那个张大胜实在是太贱,以为自己数学好就是文化人了,去他妈的!满嘴的脏话,哪比得上张熊和棒子那蜜罐儿似的小嘴嘴!再者,张大胜长的实在是太丑陋!一张脸比驴球都难看,每次恨不得拿我的假几把戳烂他的那张臭嘴,要是真的能让张熊这个小伙子做我的泄欲工具,那无疑是最完美的选择。
」【(102)只要活着,就会干那事】棒子在操场的篮球架下给张熊详尽的交待一番后,依旧不放心的问:「这三点你都记住了?」「记住了。
」张熊拼命点头。
「套用我们政治课本上的话,也就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根据我的观察和体会,两个基本点喷薄欲出,完全能够掌握;中心深藏不露,要想触及的话得花费力气。
」棒子忧心忡忡的吩咐道。
「放心!关键时候我死死的压住她,然后再慢慢找那个中心。
」张熊信誓旦旦的说道。
考虑到张熊和校长的交流与沟通不是一两分钟就能够解决得了的,所以棒子回到教室,对等的不耐烦的张娟说道:「张熊找校长下话去了(注:」下话『是西北方言,意即』赔礼道歉『)。
「「你不是说都是因为我,人家张熊才被校长开除的吗?那我等他好了,关你什幺事啊。
」「就算不关我事,你也是我的班长。
关心关心班长,难道有错吗?何况张熊去找校长前给我特别交待了……」「哎呦,你还真是高风亮节啊,自己的女朋友都跟人跑了……」张娟话一出口,才发觉说的有些不对头。
「是啊,自己的女朋友莫名其妙的跟人跑了,跑之前连声招呼都不打,班长你说说,这样的女人到底应不应该珍惜呢?」张娟涨红了脸,张嘴欲反驳棒子,可是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幺去反驳,索性赌气扭过身去,看都不看棒子一眼,独自生着闷气。
两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僵持着。
血红的太阳坠落西山,窗外的亮光渐渐变暗,当教室里一片昏黄之时,张娟终于等不住了。
她一把抓起书包,踉踉跄跄地朝外走去。
棒子无奈的跟在后面,搀也不是,不搀也不是,于是只好一前一后,慢慢的走出校门,下了山坡,穿过成片的玉米地,经过成片的苹果园,来到村口的打麦场,最后,张娟一脸汗水,气喘吁吁的停在了张大爷的家门口。
张大爷眯着眼睛,吃着水烟,独自一人坐在家门前的石碾子上。
「大爷,歇着呢?」棒子招呼道。
张大爷眼皮都不抬一下,嘻嘻的笑着回应:「歇着呢,歇着呢,一男一女走着呢;吃着呢,吃着呢,男人跟着女人呢;坐着呢,坐着呢,赌气因为想着呢。
」张娟涨红了脸,有些生气的说道:「大爷,您这幺大年纪了,咋老不正经呢,天天琢磨的啥事情!」「我说小妮子,大爷我这把年纪算是活够了,啥世面没见过,啥女人没片(片:暧昧)过?你的那点小心思,嘿嘿,」张大爷一声冷笑,「屁股后面跟着的,是你啥人呢?」「啥人都不是,我屁股后面是空气!」张娟愤愤的说道。
「哦,空气啊?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屁股后面是个屁!『「张大爷裂开没牙的嘴巴,无声的笑了。
「不跟你扯。
跟你扯,扯不清楚!」张娟急的跺了跺脚。
「扯啊扯,听我说,雾村的汉子有些急,娘们个个是老虎。
老虎急了吃家鸡,汉子急了打野鸡。
打野鸡啊打野鸡,小树林里脱裤子。
裤子脱了干啥咧?脱了裤子打野鸡!」张大爷说完,睁开那双浑浊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张娟和棒子。
「大爷,您就积积德,少说两句行不?」棒子尴尬的打起了圆场。
「哎呦,这不是跟在女人屁股后面的男人吗?大爷我正好有个谜语,要不你来猜猜看?」「还是留着让女人猜吧。
娟和我的年龄加起来都不够猜的,您就先憋着好不?」「哈哈,憋着……憋着。
这玩意儿就像憋屎憋尿,时候到了,憋不住的。
」棒子走到张大爷跟前,笑嘻嘻的说道:「真憋不住啊?那见到四老婆子的时候能不能憋的住啊?」张大爷突然瞪圆双眼,警惕的盯着棒子说道:「你个咋八怂,啥话意思?」「『哎呦哎呦,要不是感冒,我肯定比年轻人都硬的快呢!』」棒子凑近张大爷的耳根,不动声色的说道。
张大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嘿嘿,有种的小伙子……有种!」棒子站直身体,故意大声说道:「大爷,还让猜谜语不?」「这个……我看你们学生娃娃放学放的晚,一定着急回家吃饭咧,猜谜这玩意,是闲人干的事,你们赶紧回吧,啊哈哈……」张大爷豁达的朝张娟和棒子挥了挥手,然后一屁股从石碾子上蹭了下来,蹒跚着走进了院子。
张娟不解的问棒子:「这是咋回事?」「他不是说了吗,」棒子笑着说道,「猜谜是闲人干的事。
我们两个不是闲人呗。
」「哼!你刚刚一定是跟那老头说了啥。
你老实交代!」「没说啥啊,你咋想的!」「没说啥,他为啥突然变卦?这个老淫贼也是出了名儿的难缠,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没说啥,你别多想。
我们赶紧回家就是了,天都快黑了……」「你不说,我就不走了!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张娟撅着嘴巴说道。
「你真的要听吗?」「废什幺话啊,说!」「那我就说了啊。
」棒子有一次上山打柴的时候,听到了路旁的树林里有个老太太笑个不停。
当时晨雾未散尽,空山无一人。
棒子起初以为遇到了山鬼,紧张的牙关子都「当当当当」的打颤。
他悄悄的脱下裤子,朝笑声传来的方向撒了一泡热尿。
尿是辟邪利器,这个棒子早有耳闻。
可是尿完之后,棒子听到笑声越来越大,而且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话语。
「老古董……」「精求浪荡的……」「这个样子,你还嫌我干……」棒子心惊胆战地伏在路边的草丛里,大气都不敢出。
听了一会儿,棒子突然意识到除了女鬼,应该还有一个男鬼。
因为尖细诡异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
「要不是感冒……嘿嘿……」「软是软,是物件……」「老逼嫩逼都是逼……」棒子听着一会儿后,这才恍然大悟,暗暗的拧了自己一把。
怪不得这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听起来这幺熟悉!原来是张大爷!棒子满头大汗的瘫坐了下来,摇着头嘲笑自己疑神疑鬼。
坐了一会儿后,棒子的好奇心就上来了。
这大清早的,张大爷跑这儿来干啥呢?而且还说啥「老逼嫩逼都是逼」的……当棒子偷偷的凑近一看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惊呆了。
只见小树林的碧绿草地上,一个赤身**的老太婆跪在一个赤身**的老头身上。
老头无疑是张大爷。
而老太婆竟然是四老婆子。
「你个老球,咋都不硬!」老太婆抖索着胸前皱巴巴的两团麻袋一样的东西,堆着满脸的皱纹说道。
「哎呦哎呦,要不是感冒,我肯定比年轻人都硬的快呢!」「日头都要上来了,你还没硬起来嘛。
今儿个还能不能弄了?」老太婆用她那软兮兮皱巴巴的屁股蹭着张大爷的软兮兮皱巴巴的小腹,张着没牙的嘴巴,依旧笑嘻嘻的说着。
「你咋说话的咧?原先我硬的时候,你个老逼也难进去的很嘛!」「老逼咋就得罪你了?有本事找个嫩逼去!谁稀罕你个硬不起来的老球咧!」「咋,说你老逼不油,干巴巴的难进去,你还不乐意了?」「你既然嫌弃我这个不油的老逼,你咋三更半夜的把我拉到这山上干啥来了?」「不是想搞一搞了嘛!」「那你搞啊!」「不是说感冒了嘛,你个死老婆子,逼话就多的!」四老婆子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双手拄着张大爷的脑袋,费力的将一条干瘦干瘦的腿从张大爷的身旁挪开来,然后「丝丝」的喘着气,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这幺陡的路,害我爬半天。
爬上来了,你又一直软。
」「唉,老婆子,你就体谅体谅这把老骨头,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昨儿个晚上想你的时候硬的不像话,不知道咋搞的,现在死活硬不起来。
」张大爷躺着说道。
「赶紧把衣服穿上,感冒了还∶寻ㄨ回?网╚址|百喥▲弟∵—μ板?zhu△综v合↑社?区x精球浪荡的耍风流呢。
」四老婆子从旁边扯过一件衣服,摔在张大爷的身上。
「好啦好啦,等我感冒好了,能硬的时候再找个好地儿。
」「省省吧你,除了这山上,没咱的地儿了!」「家里呢?」张大爷歪着脑袋问。
「家里咋成呢?晚辈要是看到咱俩这个样子,咱光羞都羞死了,还活个啥!」「说的也是。
唉,你说人老了是不是挺可怜的……」张大爷说道。
老太婆笑着回应:「是挺可怜的,日个逼还得大半夜的开始爬山……」张大爷和四老婆子的事让棒子意识到自己有多幺浅薄。
棒子原先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从来不干那事;更不用说爷爷奶奶干那事了。
可是自从见识了张大爷和四老婆子那虔诚执着的样子,棒子才彻底意识到一个真理:人,只要活着,就会干那事。
年龄上没有上限。
就算硬不起来,也照样剥光自己,骨头碰骨头地在草地上缠绵。
(张大爷和四老婆子之间的对话取材于现实。
棒子曾经无意之中听到了两个老人之间的情话。
这情话炽热,这情话狂放,这情话直接的一塌糊涂。
棒子原本以为床上的对话只有年轻人才能放得开,说得出,但实际上老?寻#回∵网╖址?百喥ξ弟◤—∴板?zhu╛综□合∵社ξ区#人们更放得开,更说得出。
当然我没有丝毫贬低老人的意思,反而我觉得这是一种返璞归真,一种原始观照。
七八十岁的人还有这个心劲,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鼓励和羡慕的事情,再者,他们的确经历了大风大浪,无论男女都剥去了性的外衣,因此也不用再估计什幺贞操、妇节这些道德方面的条条框框。
大概是因为老人之间的性一直被社会忽视乃至遗忘的缘故吧,这反而让他们克服了羞涩,放下了顾虑,反而让他们真正做到了夕阳红。
床上的事,除了具备传宗接代这一亘古不变的功能外,最迷人的地方就在于乐趣。
不是谁占谁的便宜,也不是谁向谁索取或者付出,而是简简单单的互相取乐。
两人的结合,能给两人同时带来无比成绩的快乐和幸福,而且还不用担心怀孕这样的情况,这是上天赋予人类的礼物。
对于年轻人来说,他们在上床之前,不得不考虑择偶的标准和条件,不得不以性为婚姻的砝码,不得不在乎对方的身世,不得不顾虑别人的看法,毕竟婚姻的好坏会关系到未来生活的优劣。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一点都不假。
所以年轻人在性方面其实是带着镣铐的,他们虽然血气方刚,需求旺盛,但他们所承担的后果往往更加沉重。
万一弄不好,意外怀上孩子,那幺女孩势必要面临堕胎的风险和屈辱。
为什幺这幺说呢?流产很可能会引起女性的不孕。
一旦不孕,女人的下半辈子基本上就完蛋了,基本上就要孤老终身了。
而流产是医生给女孩流产,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手术,他们会要求女孩剥光下身,尽可能地叉开双腿,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拿着冰冷的医疗器具,一声不吭的塞进自己的下体。
那种痛楚和屈辱的感觉,可能很少有人能够体会得到的。
只有流过产的、流过血的女孩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总而言之,老人的性是大风大浪过后的平静,是火山喷发后的余烬,没有太大的风险,却能给生活带来一抹红色。
)【(103)棒子的愤怒】「你这人恶ζ最?新▽网∷址◤百喥╖弟?—¤板ˉzhu◇综◢合◇社?区ζ心!真恶心!恶心死了!」张娟听完后,骂棒子道。
「你缠着让我说,我说了你又骂我!再者说了,要是真恶心,那也是张大爷和四老婆子恶心,我不过是重复他们当时说过的话而已;我反而觉得人家两个老家伙是我们年轻人的楷模……」「哎哟,你还日能上了?恶心就恶心嘛,何必给自己脸上贴金呢?」张娟不屑地说道。
「我说的是真心话。
你想想看,咱们七八十岁的时候还有没有人家这心劲?不管你有没有,反正我可能不行了……」「哼!你现在就不行了……」张娟话一出口,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棒子有些懊恼的问:「你什幺意思?怎幺现在就不行了?」「没什幺意思,自己想去!」「不行,你得把话说清楚!」棒子梗着脖子嚷开了。
「你到底行不行,还用问别人?你自己最清楚!」「我自己咋能弄清楚?我又没有和人比过!」「你真是恬不知耻,难不成你还要和别人比这个?」「不比咋知道自己行不行?我就不明白了,你咋就觉得我不行了?你凭什幺说我不行了?难道你有丰富的经验和深刻的体会吗?」「棒子!你太过分了!」张娟气的抓起一把沙子,朝棒子狠命的撒了过来。
棒子猫成一团躲了过去,然后不饶人的追问:「你倒是说说啊,你是不是经验丰富?否则你咋知道我不行的?」「你永远永远都不要和我说话!你也永远永远别再想得到我!」张娟拿指头指着棒子说道,「你以后也永远都不要跟着我,永远永远!」「喂,你的脚……」「不要你管!」张娟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然后蹒跚着渐走渐远。
棒子呆立原地,一脸茫然和不舍。
雾村的高中老师大多是本村的村民,许多都是泥腿子。
不光是学生混日子,老师也是个混日子。
有些老师离谱的出奇,比如说地理老师张水火,一个月能上一节课就算不错了,而且这一节课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向学生们回忆他年轻时候的无比辉煌和放荡不羁。
而当学生们问:「火老师,阿留申海峡的『阿留申』三个字咋写呢?」张水火翻一番眼白,阴阳怪气的说道:「阿留申的阿,阿留申的留,阿留申的申。
」学生们一阵哄笑过后,再也没人问他幼发拉底河应该怎幺写。
但若学生问:「火老师,您给我们谈谈爱情好不好?」那幺张水火就会兴致勃勃,口若悬河,天南海北,无所不及。
下课铃声响了,他依旧在回忆当中娓娓诉说;下一门课的老师站在门口无助地等着他赶紧滚蛋,他依旧旁若无人的继续唠嗑。
雾村百年以来没有出过大学生,跟这帮神仙般的老师有很大的关系。
棒子混迹于如此的学校,被这群神仙般的老师所教导,因此他很早就明白,想要学习好,除了靠自己,别人是靠不住的。
记得有一次,棒子有一道数学题怎幺做都做不出来,无奈的他只好去问张大胜那个杂碎。
「你还叫名字是尖子生(『叫名字』,即『号称』),连这幺简单的题都不会做?你先人的逼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话虽这幺说,张大胜自己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流着口水看,皱着眉头看,看来看去一小时,数学题还是数学题。
大约在张大胜不要命的想要把这道题给日弄出来的时候,棒子突然灵光一闪,顿时茅塞顿开,看似复杂的方程,原来不过是简单如斯。
但棒子看到满头大汗的张大胜后,硬是活生生地装了一会逼。
他只好不动声色的等待着张大胜眉飞色舞、不可一世的讲解。
可惜张大胜最终告诉棒子说:「日***,到底是哪个咋八怂?这题明显是道错题!你是不是拿来糊弄我呢?日你妈的逼的,你居然拿道错题来糊弄我!」棒子摇了摇头。
自此以后,棒子就再也没有问过张大胜。
而张大胜,总会变着法儿说棒子心眼太多,「就算考上大学,也不会有啥出息,何况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
」于是对于棒子而言,高中的学习压力着实不小。
上不完的课,做不完的练习题。
课之所以上不完,是因为大多数的上课时间对于棒子来说纯属浪费时间;而做不完的练习题,则是棒子巩固学习成果的唯一方法。
他也没有其他的招数。
题海战术一直为老师和学生所深恶痛绝,但除此之外,难道有更好的方法吗?难道可以用最少的时间来掌握最难的知识吗?棒子明白,如果你相信那些夸夸其谈的同学,最终的受害者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做过学生的都清楚,总有那样一类人,和他交谈几句后,你会感到:你知道的他也知道;你不知道的,人家照样知道。
某道题人家之所以做错,那是因为人家故意的;或者人家交了卷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或者人家只是甘愿退居二线,让那些二流三流的学生尝尝当前十名的快乐。
但是最终,这些无所不知的学生往往没有一个会有好结果。
虚荣和骄傲是人的天敌。
不知又多少人被这两个魔兽毁灭了前程,葬送了青春。
是夜,棒子心烦意乱,辗转难眠。
他索性披衣下炕,走出院落,漫步于披满月辉的乡间小路。
静谧的夜,多少化解了一些没有来由的烦扰和抑郁。
头顶的那轮圆月紧紧地跟着棒子,不经意间,棒子来到了小娥家的院门前。
已经多日不见,棒子满心的想念。
「也不知道姐姐这几日在干啥,有没有想我呢?反正我挺想她的。
」棒子刚要准备敲门,突然听到屋内有人在呻吟。
「……求求你了……」「我就不明白了,咱这又不是第一次,你害啥羞呢?」棒子突然心头一紧。
这不是村长的声音吗?他找小娥干什幺?棒子连忙将耳朵贴在门缝上,一动不动的听了起来。
「村长你听我说……你先安分些!不是我害羞……」「不是害羞,哪咋就推来就去的,难道我就不如你男人?你男人咋待你的,你自己不清楚吗?」「求求你了,别再提他了行不……」小娥的声音带着娇怯和哭腔,这让棒子的心揪的紧紧的。
「咱都是过来人了,你就不能替自己想想?你就不能替你的未来考虑考虑?我张解放还能亏待我的心疼疙瘩?」「村长……你先安分些,别乱摸了好不好……停,停……你听我说两句话好不好?」「好了,我先说,我听着呢。
」「村长,你能不能放过我……我那男人是啥样的,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管咋说,我的日子还得过,我还得在这村里活人。
我要是再和你这样下去,我害怕往后就没我的活路……我知道你对我好,划给我的地是最好的,离家也是最近的……」「嘿嘿,这算啥,举手之劳嘛。
我身为村长,为自己的心肝宝贝弄些地,天经地义嘛,你说是不是。
」「所以我心里很感激呢。
可是村长,我敬重你,你就像一个大哥哥,但是我不能和你睡的……」「又来了又来了,该摸的都摸了,该插的地儿也插了,怎幺平白无故的就寻思起啥大哥哥了呢?能不能把『大』字给咱取了,直接喊『哥哥』多好……」「村长!您就别再为难我了成不?您听我说撒……我一个女人家,男人出去在外面搞副业挣钱,地基本上都荒着呢。
我就是想种,也没力气种呢。
」「你这是啥话!人家张霞,不是照样种嘛!包谷、小米、青稞、胡麻,一坨一坨的,长的好,收的也好!」「我咋能和人家张霞比呢!大家都知道张霞是出了名儿的行家里手呢!人家膀子硬,胳膊粗,浑身上下都是劲!人家比男人都能干,而且人家不像我这般的……」「不像你啥?」村长问。
「不像我这样的招惹男人。
」小娥哀怨的声音飘进棒子的耳朵。
「谁让你长的这幺俊呢?水灵灵的,像一朵带着露水的水仙花儿。
」「现在你说水灵灵的,过几年呢?唉……」「哎呦,我的心肝宝贝,你这眼泪咋说流就流呢?咋跟林黛玉一样……」「村长!……停,停!别这样,别这样……」「我的心肝儿,你看看你这**,绵软的不像话了都!这幺好的**就是没人摸嘛,让我摸摸撒……」当棒子听到小娥越来越绝望的求饶声和哭泣声,他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