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怀里就被重重一撞,冰冷的一团,却让他的心前所未有地炽热。
程歆然抽噎着,闷声道,“看见了。”
他伸手去扫落她头上的雪,语气却好了:“那你不过来?站在这里吃西北风?”
程歆然没应,手臂越收越紧。
沈牧白在心底叹了口气,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沈牧白。”
“嗯?”
“沈牧白。”
“嗯。”
她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沈牧白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小脑袋上,不厌其烦地应。
直到她问,“我的玫瑰花呢?”
一声轻笑落在头顶,程歆然感受到男人的胸腔微微震动,那心跳却有力,几乎要敲在她心上。
他捏住她冰凉的耳垂,说,“我扔了。”
程歆然还没来得及失落,就听见他说。
“玫瑰花没有,老公要不要?”
人被从怀里松开,沈牧白从披在她身上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个盒子来,程歆然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就下跪了。
钻戒的光芒不及他此时黑曜的双眼。
“我收回以前的话。”
“也向以前忽略了的细节道歉。”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可能还不如我父亲,因为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你成为我的伴侣,然后形影不离了。”
“我已经三十岁了,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碰到了心动,很荣幸,也很庆幸。”
今夜没有月亮,零星的几点光亮挂在茫茫黑夜上。可她却觉得,月亮近在眼前。
她的月亮,奔她而来了。
程歆然的眼泪又下来了。
她哽哽咽咽地,说着不合时宜的话:“毛姆在《巴纳德的堕落》里写了什么?”
沈牧白愣了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笑了。
——“任何瞬间的心动都不容易,不要怠慢了他。”
英国的冬天真的冷到令人发指,哪怕今天因为节日再热闹,雪落下的瞬间,还是有些刺骨的冰凉。
我对这个世界所有的破碎与不安,都被你捧入手心,细心安放。我对梦想的所有期盼与向往,都因为你有了更明确的方向。你是这人间给我的三行情书,没有铭刻一个字,却写尽了此生所有的爱。
可心却前所未有地滚烫。
程歆然想。
她从来都拒绝不了沈牧白的。
(完)
可能会补一点番外,拉那么长还交代不完(叹气)。希望每一个故事都能得到一点进步吧!感谢大家的陪伴与支持,下一个故事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别问,问了就是一百年后。)
参考评论区的一些建议和评价,《蜜茶》存稿大改,没意外的话11月份才能和大家见面。争取越来越好。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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